馬文才俄然暴起,玄鐵劍刺穿渾天儀。靈虛子道袍鼓脹如帆,袖中飛出無數星砂:"你覺得謝娘子為何能解牽機毒?她生來就是蠱皿!"
"正一盟的叛徒也配提琅琊舊事?"馬文才指尖朱雀紋猩紅欲滴,"永初三年,是誰把二十八宿圖獻給鮮卑人?"
晨光穿透殘垣時,馬文才心口朱雀紋垂垂淡去。他握著謝雲蘅割破的手腕,俄然嗤笑:"現在你我算不算血脈融會?"
"比你曉得的早三年。"馬文才揮鞭劈開攔路波折,"永初元年,你外祖父王凝之主持補葺觀星台時,在亢宿方位埋下七十二顆隕鐵。"
謝雲蘅如墜冰窟。她終究明白母親為何臨終前讓她每月放血浸養藥田——那些忍冬與菖蒲,原是禁止蠱蟲的秘藥!
馬文才俄然悶哼跪地,心口朱雀紋排泄黑血。謝雲蘅按住他尺脈,驚覺蠱蟲正在啃噬心經:"你餵它喝了雄黃酒?"
"虛危室壁..."她念出玉璧咒語,空中俄然裂開星圖溝壑。靈虛子墜入深淵時,謝雲蘅瞥見他懷中滑落的金烏玉佩——與母親嫁妝中的殘佩嚴絲合縫。
"二十年前琅琊觀星台..."靈虛子話音未落,箭矢破空聲驟起。馬文才的玄鐵劍釘入古槐樹身,劍穗太乙符無風自燃。
謝雲蘅趁機將假死藥含在舌下。她瞥見靈虛子道袍內襯繡著金烏每日紋——這是司馬氏暗衛的標記!溪水俄然沸騰,無數蠱蟲從卵石縫中湧出。
"貧道靈虛子。"麵具人摘下半邊青銅麵,暴露燒燬的右臉,"令堂的《黃庭注》,本該在及笄那年交予你。"
謝雲蘅後退半步,袖中瓷瓶俄然發燙。三日前在祠堂,她清楚將經卷藏入暗格,現在掌心卻閃現與馬文才類似的灼痕。
琅琊故居殘垣間,靈虛子正在校準渾天儀。謝雲蘅重視到儀軌刻度與玉璧星圖完整相反,這是倒推二十八宿的陰儀!
"用《黃庭注》換這個。"靈虛子翻開黑布,琉璃罩中鎖著枚跳動的肉瘤——恰是馬文才體內蠱蟲的母體。
謝雲蘅將染血的《黃庭經注》拋入深井。經捲入水頃刻,井底傳來機括轉動聲——這纔是真正的二十八宿圖!
"謹慎!"馬文才攬住她腰身疾退。謝雲蘅反手灑出雄黃粉,蠱蟲在煙霧中扭曲成詭異的朱雀形狀。靈虛子大笑,身形如霧消逝:"子時三刻,琅琊故居,拿《黃庭注》換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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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蘅的五色縷俄然纏住兩人手腕。星砂觸及絲線時,竟閃現出血脈經絡——她與馬文才的命脈早已通過蠱蟲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