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前腳剛被從柴房放出來,回到院裡還未緩過神來,又經曆了一次劫掠,此時正呆坐在院子裡,不知在想些甚麼。
百年後,原主總要跟真正的親人葬在一起,纔算是得享安寧,以是她須得曉得原主的生母是誰,家在何方。
這房間的安排和物件,實在是與眾分歧了些……
她俄然有種恍然大悟之感,深覺女民氣機周到,又忙上前將繩索緊了緊,這等內賊萬不成讓她跑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全部江府,除江幼提早交代過的瓊院冇被賭坊打手們搜尋劫掠外,無一處倖免,隻見無已院裡盆瓢滿地,門口栽種的一排花草也被翻了個底朝天,真真是狼狽混亂至極。
青桐望著榻上被三環五扣綁得健壯的柳姨娘迷惑不解,莫不是她盜竊了府內銀錢,女人才特地把人綁起來?
江豐茂一時不敢置信,一腳狠狠地踹向被丫環扶著的陳氏,連聲怒罵敗家娘們如此,待反應過來另有賭坊世人時,卻已經來不及。
江幼踏進無已院,目光鋒利如刀般突然射向半開的後門,眉頭微蹙:彷彿見到有個灰玄色身影竄出去了。
這當代,冇有DNA又冇有人丁普查,要從這茫茫人海中找到生母,的確不易。
江幼這才發明她的神采慘白,毫無赤色,出聲叮嚀:“青桐,去燒水泡些茶來,給姨娘壓壓驚。”
呀!
她緩緩站起家,笑道:“既然如許,咱就冇得聊了。”話音未落,豎手為刀狠狠砍向劈麵之人的脖頸,柳無黎刹時噤聲,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昏倒不起。
話畢,手裡拿著傢夥的打手們齊齊大喝一聲“是了”,便如一窩蜂似的擁衝進江府,急得江豐茂狂喊:“盜匪!報官!擄掠啊!”
景陽城江家,曾經多麼風景繁華,而現在……偌大師宅竟淪落到被城東那些不入流癟三搶砸的境地。江豐茂悲從中來,嚎啕大哭,俄然一口氣冇提上來,滿身開端抽搐,口吐白沫著倒在地上。
“啊!”
江幼柳眉微挑,悄悄搖點頭——
江豐茂何曾被這般指名道姓地熱誠過,這便大聲喚來江管家,剛要說拿銀票的事,卻被江管家按住,附耳說了夫人剛被江幼敲了五萬兩銀票的事。
江豐茂本來還想再虛與委蛇一番,趙老闆卻不再給他機遇。追賬要債的事情他做很多了,此中的彎彎繞繞最是清楚不過,目睹這江府是大廈將傾,如果再不判定脫手,這筆賬定是要黃,當下大喝一聲:“兄弟們,給老子拿出些看家本領來!”
半晌,她從紋絲不動的門扇處收回目光,坐到柳姨娘身邊:“我本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