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媽的!又被他裝到了。
這女人是想要江家的錢。
但那老闆甚是能擺譜,表示這等小買賣他懶得出麵,十萬石鹽售價一千萬兩,毫不二價。氣得江豐茂又吼怒一今後,應了。
如果兒子今後有個一官半職的,還那裡用受徐家這窩囊氣!
老闆並不出麵,隻拜托恒昌錢莊做中間人。
曉得有銀子拿,江幼自是暢懷,一拍男人的肩膀,毫不鄙吝讚美:“還是你小子有體例,這可比我搖骰子、猜大小來得爽多了!”
甜得膩人。
這個女人固然手腕淩厲倒是個不長於埋冇苦衷的,一旦有求於人的時候,笑得就會特彆甜。
這一千萬兩,是他低價兜售手裡的鐵、糧、油、絲……等統統庫存和大半商店所得,現在江家隻餘下三兩間鋪麵和宅院,真真是山窮水儘了。
既然她想要,他就幫她搞到手。桑北延算計著時候,每年六月是年中官鹽押運的日子,提早摸清了線路和隊形,趁夜深人靜間設法將十萬石官鹽偷走藏匿在妥當之處後,纔來找她。
這女人!
桑北延也不惱,下巴稍揚著走到桌前,文雅有序地鋪紙、研磨、揮毫……
陳氏見著女兒在婆家受委曲,內心一千個一萬個捨不得,又急又氣,卻又無可何如。
從他這個角度,恰都雅見少女線條流利的下頜線條,雪膚剔透,水盈盈的眸子染上一層笑意,眉眼飛揚,燦若星鬥。
忙將已備好的畫像等物連帶著一封言辭誠心的手劄,直接寄出給盛京陳家。
“……不然提頭來見。”
“哎,不過啊。”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竟傳來一個好動靜,說是一名從東海來的大老闆手裡有資本能搞到十萬石的鹽,隻是代價頗高,比市場價高出足足五倍。
她刹時腦筋腐敗,有如醍醐灌頂。
曆經此事,即便官鹽的缺漏已經補齊,但徐傳成的政績卻始終都是差,俸祿不升反降,連連遭到上官的駁斥,他這一腔肝火冇處撒,常常回到家見到兩個江家女神采都是烏青一片,又不好驚了江竹心的胎,隻得將火全數撒在江美玉身上。
那副閒散傲嬌兼裝逼的姿勢彷彿在說:嗬,這纔是爺的真正氣力,前次隻是冇闡揚好罷了。
這兩個月,她見天兒地待在那賭坊裡,還得豎起耳朵聽骰盅的動靜,真的是很辛苦呢。
當恒昌錢莊的掌櫃切當收到江家的一千萬兩銀票後,老闆那身材高大的管家遞上一張字條:“明日一早,城門接貨。”
隻能度量著女兒痛哭出聲,恨該死的徐家苛待女兒,更恨那天殺的劫匪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