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府乃我景陽城正大光亮,鐵麵忘我的彼蒼大老爺,百姓父母官,向來嚴於律己,關愛百姓,其家眷更是如此。”
“不過,卻並非民女之過。”
江幼卻不急不慌,淡定道:“平日聽聞,知府大報酬官一貫廉潔公道,潔己營私,不知民女說可對?”
江幼輕笑,泰然自如道:“徐夫人賢明,江幼的確跟徐蜜斯動了手。”
言外之意,人家徐夫人都在等著江幼申明環境,你作為親孃卻給自家女兒潑臟水,這合適嗎?!
一場風波臨時停歇,劉氏卻再也不給陳氏好臉子,乃至連瞧都不瞧她一眼,強壓著心頭火氣引著世人走向搭好的戲台子。
“我家蜜斯姓江。”
徐秀珍氣得滿臉通紅,大吼道:“你放屁!你,你踢我了!”
好你個徐本!
江幼高低眼皮一搭,聲音宏亮,一字一句鏗鏘道:“我覺得,徐至公子作為男人,無父母呼喚來而後院,又行動孟浪已是德行有失,而徐蜜斯不分青紅皂白,先是主動毆打,進級衝突,又教唆仆人行凶,更是不當。”
劉氏望著後代狼狽困頓的模樣,心疼得滴血,氣湧如山,她這一雙寵慣嬌養長大的孩兒,何曾受過這等委曲!
“誰知這徐蜜斯衝出來,指著鼻子罵我狐媚,我的丫環替我辯白,卻也無端遭到毆打。”江幼拉過青桐,小臉上一片掌印鮮紅腫脹著。
徐本被驚了一跳,細細一看,公然那丫環身上穿的衣服跟江幼身邊那小丫環彆無二致!莫非是江三蜜斯轉意轉意了!?
“徐公子。”
陳氏點頭哈腰地圍在劉氏身邊,滿臉堆笑地連聲報歉,旋即轉頭狠厲地怒斥江幼:“你這孽障!還不從速給徐夫人報歉!”
“她……”
徐本被心上人回絕,表情萬分愁悶,喝退了小廝,單獨一人神情落寞地走向書房。
四周響起一陣抽氣,在徐府做客脫手,竟脫手打仆人家的大蜜斯,這小庶女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徐秀珍隻說一個字就開口了。
他忙跟著丫環走向徐府西南後院偏僻客房。
“好。自古以來,不管鄉府縣衙,亦或府衙巡撫、總督衙門,乃至盛京大理寺衙,斷案講究的是體味究竟,明辨是非,論的是理,憑的是人證物證俱在,方可定奪。而本日之事,徐夫人隻憑貴府蜜斯的一麵之詞,便來問我的罪惡,是否有失公允?”
劉氏幾近咬著後槽牙說道:“無妨,陳夫人也是教誨女兒心切,我們就一起聽聽事情本相如何。”
堂堂知府家的公子和令媛,一個行事不端,一個仗勢欺人,如果知府夫人放縱包庇,可就是是非不分,落人話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