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雙雙唇角微提,蹲了下去,道:“這處風景不錯,便當作你的長眠之地吧。”
“娘,您儘管養好身子,女兒遲早會把您接出這裡。”
說著,便伸手去拉她。
那裡想過母親和mm過得這般狼狽。
這鄭氏一貫怯懦如鼠,怯懦畏縮,現在竟敢抽刀子殺人了!?
這些年在太子府遭到的傷害,和顧燦爛對嫡親的所作所為……已經完整竄改了這個曾經和順如水的令媛閨秀。
可鄭雙雙卻懶得再裝,直言道:“不過是顧燦爛的保命伎倆罷了。”
她猛地抬開端,不成置信地盯著鄭雙雙——
曲氏一凜,倉猝去捂她的嘴:“這類話,任何時候都不準說。雙兒,你既然已嫁給他,便是伉儷榮辱一體,如果他出了不對……你也難逃!”
鄭雙雙望著母親——
鄭雙雙坐在陳舊不堪的飯桌前,揉著一雙站得有些發麻的腿,瞧著桌上破襤褸爛的餐盤,就連鼻息間也充滿著煙燻火燎的柴火味道,可她還是吃到了自從嫁人後最甘旨的一餐。
可她們不敢張揚鄭雙雙太子妃的身份,隻說是侯府裡幾年前被許了人的丫環,來看望曾經的主子。
曲氏忽的想起一事,低聲道:“雙兒,這莊子固然不及城裡動靜通達,但娘前幾日也從那些個管事的口中,傳聞些不著邊沿的傳聞,說是太子又遭了陛下的怒斥,還給扣在了宮中佛堂,可有此事?”
鄭雙雙握住曲氏的手,笑道:“娘彆急。現在他被扣在宮中,多少雙眼睛都聚在前朝那點事兒上,還哪有人會盯著我這一介女流?何況女兒已好久未見娘,天然是要多說些話的。”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鄭雙雙一臉密切,如何瞧都是女兒家在親孃麵前撒嬌,哪個做母親的還能冷著臉推開?
如何能夠!?
言語間,曲氏偶然間談及已陰陽相隔的丈夫鄭鏡明,和此生難見的宗子秋江,再次惹得淚水漣漣。
待太子殿下回府,定要好好告這鄭氏一狀,看殿下如何清算她!
那麼現在刻苦受難的便是她的雙兒。
說是做慣了苦工的農婦民女,倒確切有幾分可托。
顧燦爛,你害我鄭家的各種,必讓你千倍百倍地還返來!
可還不等她把心疼的話說出口,曲氏卻先紅了眼睛,拉著她的手,顫聲道:“雙兒……你怎會落得這般蕉萃?但是太子對你不好?”
鄭雙雙笑得一派密切:“哇!好久冇吃過娘做的香椿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