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狄喬常常來這處院子——這處明麵上是金剛寶座塔,實際倒是顧嘉辰衣冠塚的院子。
厥後,她聽聞了昊元帝大怒,要將顧嘉辰從顧氏皇族中除名,不準他葬入皇陵的動靜,狄喬如何忍敬愛人隻能做個孤魂野鬼,這纔拿了他的一身服冠,連著兩人剪下的青絲一道,封在這慈光寺後身的漢白玉寶塔中。
那人聞言非常憤怒,“啪”的一聲狠拍了桌子,卻因著用力過猛,打著麻筋,連著“哎呦”幾聲,正籌算持續辯論,卻冷不丁地發明,身邊竟站了一個頭戴素白帷帽的女子。
幸得在萬棠樓一眾姐妹的關照下,才幾次從滅亡邊沿被拉返來。
更是花了大筆香油錢,與慈光寺的主持商奉迎,隻說她出身飄零,身後怕是也難有寄身之所,因而生前單獨供奉這處院子和寶塔,隻求身後讓她葬入這寶塔中。
不過狄喬的唇角始終微微揚著,輕聲哼唱著些不著名的小調,甚是怡然,彷彿很享用做這些平常的家務活計。
半晌後。
此時。
擦拭過塔身後,這位盛都城的花魁娘子,身嬌肉貴的絕色才子又行動諳練地拿起掃帚,掃起院子來。
削髮人慈悲為懷,主持自是不好駁了出身飄零、落入塵凡,卻一心皈依佛法的虔誠信女的哀告,因而應了下來。
極其……畏寒?
那人正在因世人不信賴本身的話感到氣惱,這會兒俄然被這般當真地扣問,俄然感受非常有麵子,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