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認識中,她把解藥紮進肌肉,連捆纏著兩人的繃帶都來不及解開……
江幼話鋒一轉:“他們已遣了幽冥鬼手去索那些惡人的命了!”
江幼恍然大悟,想來胖和尚臨彆時所言“不敷為外人道”的意義,應當是讓她放心不會將這事說出去。
她俄然感覺很煩惱,必然是女人剛換了床榻,睡得不香,她作為貼身丫環,竟不能為主子分憂,本身卻倒頭大睡,實是該打!
羽睫輕顫,江幼驀地展開眼睛,躍入視線的是素色牆壁正中阿誰渾厚蒼勁的“佛”字,環顧四周,發明本身竟身處昨日入住的客房。
隔日,當她見到陳氏母女三人脖子上掛著的硃紅色金剛結護身符時,莞爾不語。
昨夜那黑衣人直到死也未流露是何人教唆,不過她內心早已猜得七七八八,現在這般便是要她們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原主曾接受過的膽戰心驚和惶悚不安,她們要一一嚐盡。
萬籟俱靜中,墨色天幕自東方升起一線亮光,緩緩攀高,初升的太陽為人間萬物鍍上層暖金,陽光透過黑漆的萬字窗,灑在臥於床榻安睡的少女身上。
連續串的疑問充滿在她的腦筋裡,卻毫無眉目。
一邊想著,主仆二人已邁入了齋堂。
深呼吸幾次,死力平複狂跳的心臟後,側頭瞄了眼神采仍然板滯的男人,脫手把他健壯的胳膊環在本身的腰上,江幼吹了聲口哨,道:“姐帶你感受一下,甚麼叫像風一樣自在!”
江幼不知她心中所想,隻覺她這般心無城府的模樣很好,她望著青桐,一臉笑意——
昨夜江竹心送的糕餅是益氣生津、滋陰潤燥的極品,真真是好東西,不過如果配上那壺田七人蔘茶,就變成惹人昏睡的猛藥,怕是比直接服用苯二氮卓類安眠藥還要短長,瞬息間就能讓人落空認識。
滅亡是最等閒獲得的擺脫。
江幼緩緩展開眸子,鳳眸劃過一絲森寒,轉刹時又含了三分笑意,悠然道:“我昨夜做了個獵奇特的夢。在夢裡,十殿閻羅傳話於我,說有人關鍵我性命。”
而那些欺負過原主的人,不配獲得擺脫。
話音剛落,猛踩油門,如暴風過境般躥出懺罪院。
阿誰男人如何樣了?
同車的江竹心考慮半晌,終究忍不住開口問她昨夜睡得如何?
看來昨夜做那番安插的,便是這胖和尚,雖不知啟事,卻到底是承了恩典。江幼向來有恩必報,有德必酬,這般大恩……
她隻覺得是昨日累得緊了,這才睡得沉。
“不過,卻叫我不必擔憂。”
如此這般裝乖賣萌好久,才終究求得了主子的諒解,屁顛屁顛地跟著青桐去開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