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瞧見,幾近想也不想地就要把身上大氅解下來給他披上,卻被桑北延按住:“我無礙的,你披著吧。”
嘖。
不管是此前書法習字,或是練習功法,他走的一貫是大開大合的蕭灑門路,何曾這般謹小慎微過?
但是。
她輕歎一口氣,道:“我這處傷口說深不深,但如果措置不及時,會出大題目的,如果你不想幫手……那就算了吧。”
此生此世,唯愛她一人。
瞧著桑北延滿臉的慚愧之色,江幼無所謂的笑笑,開口道:“若不是有你幫手,我這條胳膊怕是明日就要廢掉了。現在隻受些皮肉之苦,算不得甚麼大事。”
彆說履險蹈危,哪怕想到她會有一絲一毫的隱患威脅,他都忍不住方寸大亂,丟盔棄甲……
擺佈這會兒無事,不如一次問個清楚。
他另有機遇能在她身邊,護得她安穩全麵。
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渾厚的嗓音被蒙上寒霜普通,帶著不均勻的氣味,彷彿在倔強的壓抑著甚麼。
此時洞外的風雪聲垂垂小了很多,麵前不竭跳動的火焰溫馨燃燒著,更顯得山洞中沉寂非常。
公然,才縫合的傷口已經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