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卿笑道:“彆人如何,我且不做批評,不過我這位二哥,是必然不會就此得誌的。”
嘉城船埠前,停靠著一艘小巧的槳船,船身半隱在棧橋下,四周彷彿有魚群,船邊水麵上偶爾翻出些水泡。
從忠勇侯府中搜出與倭寇勾搭的罪證後,鄭鏡明對勾搭倭寇、鑄假銀錠、貪墨軍餉……等等罪惡,均招認不諱,坦白統統都是他假借太子殿下的名義運營,與其彆人無關。
而現在,跟著統管財務三司的位置空缺和太子顧燦爛的一朝失勢,盛京各方權勢開端了重新一輪的比賽和洗牌。
聽了他這話,桑北延的眉頭微挑了半分,金眸中閃過一抹興味,隻感覺即將有一場好戲要上演……
江幼矯捷的躍至船頭,手裡抓起掌舵的竿子,笑眯眯的望著後上船的桑北延和顧九卿,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分坐在船身兩側。
既倭寇之患已解,接下來便是招安潿霧島的島民。
顧九卿思疑,他在一開端就已經盤算主張要拉忠勇侯府下水,不然送往倭寇荒島上一箱箱的兵器糧草的簽章,又如何會是鄭鏡明的呢?
固然她的空間裡稀有種速率緩慢的小艇遊輪,但江幼並冇有隨便“露富”的風俗,且這兩位都是精力充分、技藝絕倫的青年,多劃盪舟也不是甚麼好事。
不得不說,顧燦爛這一手“大義滅親”做得極其心狠手辣。
還是昊元帝對太子仍抱有信心,信賴他是明淨的?
太子顧燦爛雖逃過了懲罰,卻也被昊元帝狠狠地斥責了一番,更是怒罵他識人不明,良莠忠奸不辨,如何坐穩儲君之位!
不但奪了他的協政之權,更是禁足一年以示懲戒。
昊元帝大怒,痛斥其“國之蛀蟲”!頓時命令廢其侯位,斬首示眾。
一旦感染了權力的滋味,就很難再放棄。
桑北延和顧九卿兩個以餘光互瞟了眼對方,神采間俱是一片不屑。
最後逐步喪失耐煩:
桑北延和顧九卿抬眸瞧了瞧他們,又看了眼對方,感覺——
府邸、財產儘數充公,封賞地裕縣等眾官員,全數依律抓捕歸案。
打從一開端,顧九卿就冇想著這東海之事能完整扳倒顧燦爛,他來此的初誌隻是為了招安海寇,解本地百姓之苦,加強軍事力量。
他家少主但是北境最高貴的少狼主,照顧江幼一個女人家的也就罷了,憑甚麼還得捎帶個宣王?
顧燦爛以庶皇子身份,啞忍在大哥光環下多年,一朝成為儲君,如何肯等閒罷休?
府中男丁放逐,女眷儘數充作賤籍。
也冇需求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