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郊區那處院子,當喜樂將統統都和盤托出後,早得了劉功授意的幾個打手提著刀便衝要進屋子滅口,卻被花婆子攔下來,給幾人塞了些碎銀子後,又奉迎道:“這小蹄子模樣不錯,就留給我這老婆子吧,這點銀子請各位爺喝酒。”
“顧總督!”吳學義狠狠地磕了個頭,道:“盧大人也是冇有體例,這麼多年,他向朝廷遞了無數道摺子,卻無一道能送到皇上麵前!倭寇橫行這麼多年,竟被瞞得嚴嚴實實的,他實在是怕……實在是怕……”
他急得忙將那婆子提起來,一邊狠狠地扇巴掌一邊解釋道:“好喜樂,你彆哭了,你瞧!她冇死,你看著啊,我這就給你喚醒……”
**
坐在太師椅上的趙良一手拿過那信封,隨口哂笑道:“是啊,這天底下哪來那麼多義不負心,忠不顧死的啊?不過一個早晨,小丫環就把主子的奧妙漏得個明顯白白。”
嘉城大營,主帳內。
花婆子目睹環境不好,撒腿就跑,卻那裡跑得過蒼狼的拳腳。
參將吳學義和付建兩人直挺挺地並排跪著,將一封來自兩城總兵盧望海的親筆手劄呈上,盧望海在信中申明,這二人是受了他的要求,纔對朝廷新派來的官員坦白海寇真相。
天氣才矇矇亮,那婆子就滿臉奸笑著走出去,身後還跟著幾個魁偉的壯漢,本日是盤算主張要狠狠磋磨喜樂一番。
她正要開口罵人,就見榻上阿誰渾身血跡,形色狼狽的少女哭著蒲伏在她腳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夫人昨日一番話,把奴婢完整罵醒了……嗚嗚嗚,奴婢再也不敢犯倔,必然甚麼都說,隻求夫人做主給我留條活路吧!”
看來這嘉城和興城中的銀子公然有古怪……
關於花婆子跟那些個倡寮之間的活動,打手門兒清,曉得這小丫頭落入她手中,便是再翻不起甚麼風波,因而也懶得再管,隻說這丫頭的性命能留,舌頭卻留不得。
他拆開信封,纔讀了幾句,不但神采變了幾變,更是再坐不住椅子,馬上執筆給太子殿下報信……
“一副藥下去,包管她這輩子都是個小啞巴。”
她點頭哈腰地將人都送走後,才一臉奸笑著回到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