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又用帕子沾了靈泉水輕拭她臉上的傷口,看似隨便道:“趙良抓了你?”
這信是他費經心機安插在倭寇寨子裡的暗樁傳來的,上麵細細的彙報了一個纖瘦的小矮子闖寨子,燒軍器糧草,又替那兩城總督顧九卿給邰久郎下戰書一事……
那婆子言語間非常暖和,勸道:“剛纔那位爺手裡也是折過性命的,你還是乖乖聽話,問甚麼答甚麼,把你家阿誰甚麼江禦史的辛秘都說了吧。”
特彆是因偶有海寇侵襲,一旦入夜,嘉城和周邊的村莊中的百姓俱是閉門謝客,一概不出。
“咕咕咕……”
那趙良本日在主帳中,便是一副刨根問底的模樣,想來是在她和顧九卿麵前討不到甚麼便宜,這才把主張打到了喜樂身上。
行動利落,手腕刁悍,不過一日以內竟單槍匹馬的殺進倭寇大寨。
“明兒就尋幾個最臟最臭的要飯花子,專找那些個好長日子冇見過女人的!看你還裝不裝!”
主仆二人談笑幾句後,江幼微斂了笑意,正色道:“這件事本不想將你摻雜出去,但既然那趙良已綁了你,便恰好藉此行事了,接下來你要按著我說的做……”
蒼狼望著喜樂臉頰上被鞭子抽出的那道血痕,和高高腫起的掌印,隻感覺肝火中燒,又心疼得無以複加,心中發狠的想著必然要那婆子千倍百倍的了償!
喜樂拉住江幼的手,道:“女人說的甚麼話,喜樂這條命都是女人的,甚麼委曲不委曲的,我纔不在乎!”
江幼輕點了點她的小鼻尖,笑道:“我要你這條小命做甚麼,你還是好好留著吧。”
蒼狼瞪圓了眼睛,大手一攀窗台,便要翻出來,卻被桑北延死死按在原地。
她聽到些腳步聲,馬上驚駭的轉頭望過來,見到江幼,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哭得泣不成聲。
喜樂的聲音帶著幾分衰弱,顯是強忍著疼痛,語氣卻倔強的短長:“一個做紅臉,一個……一個扮白臉,是在這跟我唱戲呐!”
這時,屋子裡又傳出一道略帶著粗啞的,上了些年齡的女聲:“女人聽老婆子一句吧,你既然落在這院子裡,就彆想著再出去了,還不如放聰明一些。”
“咕咕。”
以黑夜為保護,三人無聲攀上院牆。
我說老羅,既然你已經曉得我探過了倭寇的寨子,是不是也該讓盧總兵跟兩城的將士們通個氣,彆再拿我跟顧九卿當外人了唄。
全部院子除了前後門,就隻要一處配房的門口有人扼守著,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