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城將士日夜練習,自有章法。”顧九卿神采平常,淡笑道:“且看著吧。”
現在倒是見地了。
而嘉城大營那些本來衝在最前端的將士們,卻有力與其短兵相接,隻能跟著戰鼓之令忙於迴護尾翼。
一側臨時搭建起的高台上,顧九卿和江幼兩名批示官並肩而立,卻隻要江幼身後站著一名手持旗號的傳令官。
江幼唇角輕勾,再次向傳令官表示。
立於場中的傳令官揮動動手中的旗號,大喝一聲:“開戰!”
顧九卿哈哈一笑:“短短幾百米的間隔,興城大營按著江禦史的令,持續兩次變陣,乾脆利落,涓滴穩定,極其有章法。”
付健興高采烈的大步走到高台下,身後的吳學義被五花大綁地押著,此時垂著頭看不清神采。
江幼目不斜視地望著火線,道:“聲望不好說,隻是顛末這幾日練習,對於這嘉城驕兵,確切綽綽不足。”
場中,嘉城大營的隊形在行進中飛速竄改,兵力集結在中心,前鋒隊形向側麵不竭延長、伸開,如同一道龐大鋒利的箭矢普通向著興城大營的“心臟”處直擊而去。
一場痛痛快快的敗仗,不但等閒化解了這旬日來的不忿和質疑,更讓這群被壓抑多年的將士們對這位年青的禦史刮目相看,他們現在對江禦史再無涓滴輕視和不滿,隻要發自至心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