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討厭費事。
他不配。
還不待顧九卿再說些甚麼,江幼清脆的“送客”之聲再次傳來:“王爺回吧,我已經睡下了。”
那張常日老是和順活潑的臉,此時卻慘白生硬,充滿著滅亡氣味。
父王曾奉告他,一人做事一人當。
隻刹時,那噬骨剝膚之痛便消逝不見。
他緩緩抬眸,望向悠遠的北方,一雙金色的眸子裡翻湧著徹骨的寒意和凜然。
彼時他像隻悵惘無措的小獸,乃至連哭都忘了,隻失魂地抱著母後的冰冷屍身,僵化無聲……
他再次醒來時,身邊還是一片猛獸嗚嚎之音。
第二日淩晨,當江幼麵色紅潤,神清氣爽地展開雙眼時,身邊已空無一人。當統統籌辦伏貼,再次啟程時,她也不再逞能,靈巧地坐進了雙駕馬車。
夜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