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身材麵貌,難怪都說自狄娘子後再無花魁呢……”
“袁伯,後退些,請他們先行。”
赤裸裸的嫌惡。
她記取這狄娘子身邊是有些保鑣護著的,怎的此時都不見了?
幸虧江幼機靈,第一時候穩住身形,但是蘭氏和喜樂卻摔作一團,“哎呦”聲不竭。
那些人還想膠葛,不過麵前俄然竄出幾名身穿勁裝的保鑣,嚇得他們再不敢冒昧。
不但他們,就連坐在江幼身邊的喜樂和清夏也被這女子的風韻迷住,呆呆道:“她……生得可真美啊……”
而麵前這馬車卻極其富麗講求,鈴鐺也並非平常青樓花車那般又大又招搖,隻在華蓋一個邊角延長出的雕花上掛了一隻精美的鎏金風鈴。
狄喬見此隻覺膩煩非常,回身便走。
“……”
顛末這事兒,江幼逛街的興趣大減,起家登上了馬車。
待狄喬的身影完整消逝不見,那幾個男人才悻悻不滿道:“一個青樓妓女也敢在大街上跟爺們多嘴,真是世風日下!”
“嘿!還真是她,公然是絕色才子……”
本來,這車裡坐著的便是那方纔遇見的絕色花魁狄喬,狄娘子。
江幼微微蹙眉,看來那人的部下已經行動起來了——
當馬車駛過寬廣的主街,轉向西坊間,逐步將人聲鼎沸的喧鬨遠遠地拋在車窗外,伴隨車輪有規律的轆轆聲和車廂纖細的顛簸,江幼悄悄地闔上眼睛養神。
嘖。
那男人被當眾下了麵子,一時肝火攻心,痛罵道:“不過是北裡裡的騷浪貨,被本官看上是你的福分!給臉不要臉的賤貨!來人!把車給我押走!”
四周驀地響起了混亂的腳步聲和叫喚聲。
也不知這男人到底是哪家的,竟敢在儘是朝廷官員府院的西坊間做這等強搶女子的地痞行動,實在是色膽包天。
江幼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們。
四周路人很快發明酒坊的非常,垂垂集合些人,藐小的群情聲逐步傳來:
但是下一秒,卻被江幼手中的幾根筷子穩準狠地紮在腿上麻筋處,雙腿發顫,竟冇法站立。
江幼頓悟——
與平常閨閣令媛的清雅娟秀分歧,這女子美得張揚鮮豔,彷彿花簇斑斕的萬花叢中最絕美耀目標那一支,綻放隻為驚懾世人,舉手投足儘顯妖嬈,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
一道慵懶卻清脆的女聲驀地響起:“哪家的瘋狗,竟也敢光天化日下攔路?!”
清夏心下的肝火還冇散去,一聽這話又想起早上給呂芝娣讓路的事兒,更加不悅:怎的到處都要她們讓路,就不能彆人也給她行個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