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響起輕緩的腳步聲,黑衣人得令分開,樓澈回身時,麵上刹時揚起一絲輕笑,邁著大步走進殿內,正看到青嬰揉著蒼茫的雙眼往外走來。
行動遠遠比說話要來的直接,青嬰還在恍忽與哀痛中糾結,樓澈的手已經不誠懇的在她的身材上遊走,伴跟著一頃刻的悸動與顫抖,青嬰驚覺本身的身子竟是這般的敏感,就連他如許的碰觸都會忍不住的想要沉湎下去。
朝堂之上,眾位大臣無一不是麵色哀痛,為了早夭的太子。樓澈靜坐在龍椅之上,看著眾位大臣的各抒己見,不由揚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眾位愛卿的意義,便是讓朕在落空愛子的時候,還要去寵幸後宮的各位嬪妃?不竭地在皇後的傷口上撒鹽?”
小酣了半晌,起家梳洗,不眠不休,卻不能忘懷了作為一國之君的職責。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記吻,回身拜彆。轉眸的頃刻間,本來麵上的柔情煙消雲散,換上了冰冷的陰沉,隻要麵對青嬰時,他才氣賜與暖和。
懷中之人俄然嬌聲低吟,樓澈身子一頓,嘴角微微的勾起,心知青嬰已經沉浸此中,兩手的力度卻反而一下輕緩了下來,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耳邊環繞:“青嬰,承諾我,不管何時,都要信賴我,不要哀痛,我不喜好看到你的悲傷與失落。”
怎能不想?那是心頭上的一塊肉,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火海當中喪命。
輕撫上青嬰的臉頰,樓澈淡淡的輕笑,在她的頭頂上輕歎一口氣:“青嬰,健忘吧,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就比如現在,你我都處在極度的哀痛當中,為何不能做一件事,來遣散此時現在的難過,將相互的哀痛化作絲絲的交誼,纏綿交叉?”
口中的話並未說完,便被樓澈敏捷的堵上,如許便好,不哀痛,將記念埋藏於心底的最深處,隻因樓靖的仇未報,統統還要持續,與其自我哀痛兩人不竭的折磨,不如放開統統,相互纏綿,相互取暖,相互信賴,在最困難的時候,能有個相互取暖的人,就已經很好。
下了朝,樓澈再度馬不斷蹄的趕往養心殿。殿中還是嫋香幽幽,青嬰睡在軟榻之上,樓澈坐在塌邊,看著熟睡中的人兒眉間卻緊緊的蹙起,不由心下一糾痛,抬手在她的眉宇間悄悄的摩挲著,試圖伸展她緊蹙的眉宇。
熟睡中的人似是感到了一股暖意襲來,緊蹙的眉緩緩的平複,規複了普通。樓澈為青嬰蓋好了被褥,靠在軟榻邊上,輕閉上雙眸小酣,煩亂的思路卻總也令他冇法放心歇息,一睜眼,起家走到殿外,低聲輕咳,一個黑衣人刹時呈現在他的身後,半跪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