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說今兒個六郎家的事兒呀?”
“混鬨來混鬨去,誰還把你當長輩?”
他是不是打動了?是不是做錯了?
“六郎是個孝敬的,這孩子從小到大不輕易,你是他三哥,還不曉得他?就是受了委曲哪次不是六郎偷偷嚥下?
言小三越聽越不是滋味。
小伉儷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們也去!”
一番酬酢,送走金掌櫃,不成想,太陽落山時竟迎來了張氏。
金掌櫃對這位新出爐的金牌畫師格外對勁,“好,那金某就等候夫人大顯技藝了。”
“你說六郎媳婦違逆?哎呦,你這帽子扣的也忒大了。”
“虧你還是做三哥的呢,這點事都看不出來?”
“三哥?”昭雲眨眼,“他冇回家?”
聽人嘉獎嬌妻,言六郎自是暢懷,笑道,“既是金掌櫃,就快快進屋吧。”
“你娘就是個例子啊。”
言小三被說的心虛,“這不是怕冤枉人麽,纔來多探聽探聽。”
“那有甚麼?你娘都不占理還不準人率性一回了?”
他也不曉得自個到底在哭啥,底子冇人讓他受夾板氣,細提及來,還是他這個做三哥的讓六弟受了氣。
老奶奶本年七十三,放在放牛村都是長命之人,首要得是,人家不胡塗,眼界寬。
看著這新蓋的屋子,金掌櫃俄然生出幾分信心來,那女子既然找上斑斕閣,定不會就此放棄。那就等吧。
走出來,看到空蕩蕩的房屋,金掌櫃暴露公然如此的神情,內心對昭雲的脾氣多少有了體味。
“人呀,不能總仗著輩分壓人。”
“金掌櫃?”
斑斕閣的金掌櫃坐等右等不見有人來,內心已然是急了。
正中午分,言六郎帶著昭雲從山上打獵返來,便見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昭雲輕笑,“賭約但是有成果了?”
“哦,你問我‘夜香李’的事兒呀,好吧,不叫她夜香李……”
五大三粗的男人蹲在地上,抱著腦袋開端哭。
“哦,你問我為啥總向著六郎兩口兒說話,冇啥,看到我這小椅子冇?六郎媳婦給訂做的,說是體貼我腰不好。”
“這孩子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娶了媳婦,小兩口過日子,你娘摻雜啥?”
走出半裡地言小三腦袋都嗡嗡的,閉上眼就能回想起王奶奶說的那番話。
來之前他都探聽清楚了,言家六郎有個不成器的二哥,大哥在縣城鐵匠鋪做小工,三哥在村裡賣豬肉,親孃是個刻薄愛財的婦人,對小兒子刻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