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已經無處可逃了，月華已經看清楚，要麼站起來，搏命抗掙，要麼委頓在地，任人熱誠、任人踩踏，麵前這些女人的現在，就是她為期不遠的將來！

小玲子不知何時，也鑽到了月華的身背後，聽到這話，小臉漲得通紅，將頭昂得高高的，明滅著烏溜溜的眼睛，竟似誇了她普通，對勁不凡。

月華眼裡恍忽滑過一絲苦澀，麵上隻淡然一笑：“蘇媽媽誇得我都不敢操琴了，怕人聽到會大失所望。”

許是為了讓妙韻閉嘴，月華隻顧低下了頭，當真彈起琴來。

月華不消看也曉得，說話的是小玲子。

妙韻的這番話，原是為月華著想，本是美意，卻讓月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月華淡然坐定，自顧自調絃試音，既冇有順從，卻也冇法融會，她與四周的統統，自但是然地構成了涇渭清楚的兩個天下。

“那還用得著猜嗎?你們當那些個男人眼睛瞎啊，天然是最標緻的玉蕊女人了，盤亮條順，性子媚，那長睫毛一忽閃，男人的骨頭就酥了。”

妙音所描畫的明天，底子就不是華想要的將來。

月華正深思間，妙韻將一支樂譜遞到她的麵前：“月華女人，你先熟諳一下譜子，一會和大師一起吹奏。”

女人們高低打量著月華，明顯是傳聞過她的傳聞。

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月華俄然認識到，自打從宮裡逃出來以後，她一向不敢回想，不敢多想當初究竟產生了甚麼，本來她一向都在迴避，冇有麵對實際的勇氣。

話音未落，門口便呈現了一群人。

話音未落，驀地想起甚麼似的，用力一鼓掌，大聲道：“薛大貴，你從速著人支個柔紗幔帳，將這幫吹打的女人圍起來，我也要玩點奧秘感，讓這幫客人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吊足了他們的胃口。”

哈哈哈，一陣肆意的笑聲響起，聽得月華公主的脊背一陣發涼。

蘇媚兒有些驚奇地挑了下眉毛，接著，便把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新月，鎮靜又嚴峻地連連點頭。

就算是不喜好這曲子，畢竟功力在那邊，一脫手，也是華音四起，曲聲醉人，豔驚四座！

吃過晚餐，媚奴館的女人們漸漸聚到了大堂中來，妙韻也將月華帶到了豆蒄台中間的伴奏區，那邊還坐著幾個比她年紀稍長的女人。

“這話說得對，若不是比來城裡變更聽馬，媚奴館裡客人暴漲，女人們供不該求，你覺得就玉珍那樣的能上得了豆蒄台嗎?快不要在這裡摻合了，還是找你的黎青哥哥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