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安,請方神醫看看這藥渣。”風鳴月叮嚀紅安將藥渣擺到桌子上。
風鳴月細心一看,是照顧她起居的莫嬤嬤。
風鳴月母子也不是狹恩圖報之人,因彆的人對方神醫與錢家的故事,也不得而知。
風鳴月曉得,要讓母親看清一個裝了十幾年的白蓮花,並非一日之功。
但做過的事情,總會有陳跡,隻要細查,定會讓她暴露馬腳。
她平常在鳴月閣,掌管院裡大小事件,除了風鳴月,下人們都要服從她的叮嚀。
這些年,他在京中開設了一個藥堂,看診無數,口碑上佳,很多達官朱紫都指名要他看診。
“記著,等藥煎完以後,悄悄地將藥渣全數帶返來。”
風鳴月冷冷地凝睇她,“你內心想甚麼,我一清二楚,說吧,你跟楚姨娘來往多久了?如何來往的?”
“為了安有些人的心。今後除了在您與紅安、綠葉三人麵前,我都會戴麵紗,對外就宣稱偶感風寒吧。”
“我極力一看。”方神醫年前曾去過蒼山錢家,當時風鳴月也在場,自是認得她。
“前人雲,聽其言,觀其行,娘先看女兒查證如何?”
她如何也想不到,動靜還冇來得及遞出去,便被風鳴月發明瞭。
她腦袋快速地思慮,“紅安,安排人去捉熬藥的兩個丫環,綁住,彆讓她們跑了。”
“哦,我記得嬤嬤家世代貧寒,從那裡得來這麼大的金錠子呢?”
“在奴婢這裡,方神醫,您看看。”綠葉將放藥渣的盒子遞給方神醫。
“娘,女兒做了一個夢,夢中楚姨娘害了娘。”
“我一聽女人落水,便倉促從故鄉返來,剛到門口,不謹慎絆倒了,驚擾了女人。”
莫嬤嬤那裡受得了疼痛,立馬就招了。
屋裡世人皆是一驚。
她想起楚姨娘那副笑眯眯的嘴臉,心中考慮著對策。
此時,門外俄然傳來“哐”的一聲,風鳴月警戒出聲,“誰?”
風鳴月拿出一個名冊,上麵寫著可用之人的名字。
進屋關門後,風鳴月開門見山地問道,“小女子此次前來是想請方神醫看看,此藥開得是否恰當?”
“這究竟是藥還是毒,還未可知呢。”
莫嬤嬤剛進屋時,心中有些慌亂,不過現在她已經想好了說辭。
風明月神采發青,沉默半響,她看向綠葉,“母親的藥渣帶過來了冇?”
院子裡隻要風鳴月與她的兩個丫環,這兩個小廝當初是跟著錢若雲,從錢氏那邊過來的,一個叫金鬥,一個叫銀鬥,靠得住。
莫嬤嬤沉默不語。她感覺遵循風鳴月以往的脾氣,問不到就會不了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