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那樣小,太小太小了,就像是枝頭方纔冒出的那丁點大的花骨朵,一點兒的輕風都能掛傷她,一點兒陽光都能燒著她,柔滑得需求人庇護。李清漪看著看著,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內心便軟成一團,躊躇了好久都又不敢伸手去抱。
粥熬得很香很軟,燕窩也燉的軟軟的,還加了點甜美的蜂蜜。
裕王便在榻邊,孩子躺在一側,李清漪隻感覺心下溫軟,竟是心對勁足、再無所求。她抿唇笑了笑,一雙瑩潤的杏眸都是亮晶晶的,很快便順勢躺好,這才問起另一件首要的事情來:“陛下那邊,如何說?”
李清漪方纔聞到香味,便感覺嘴裡唾沫分泌,胃裡一陣子的燒疼――確切是餓的狠了。她也顧不得燙不燙,就著裕王伸到嘴邊的勺子,連續喝了好幾口,比及胃裡稍稍舒暢了,這才搖點頭表示裕王先擱下。
裕王悄悄的看著榻上的李清漪,一動不動看著,眼眶都要看紅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躊躇著伸脫手,先是手指用悄悄的碰了碰李清漪帶了點濕汗的鬢角,然後不覺把手撫上了李清漪冰冷慘白的臉頰。
一室暗香,滿地暉光,似有流金空中淌。
她想:真好,統統的事情都好得讓她都止不住的笑。
李清漪一笑,很快又瞥了眼裕王:“對了,‘貝貝’的名字想好了冇有?”她初為人母,一顆心大半都掛在女兒身上,甚麼話都能扯到女兒身上,“瞧陛下的態度,請封一事約莫要等一等。‘貝貝’這名字也就隻能當作是乳名,總要有個能念得出口的名字纔好。”
隔間裡頭的幾個太醫麵色相互看了幾眼,最後還是推了愣頭青李時珍出麵。
裕王眸光一動,很快便又笑了起來:“這但是我的嫡出長女,大名天然要好好考慮。我已經和高徒弟說了,讓他幫手想一想。”
他碰到的是實在存在的人,活生生、安康無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