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哦,這都有分外支出了,還捨不得掏錢,可真是天子的親兒子!摳門摳出來的!
那幕僚頗感覺無語:就算是沽名釣譽,人家這也是想著要有好名聲呢。你一個既不是嫡也不是長的皇子,既然想著要那至尊之位,那裡能不在名聲高低工夫?那隋煬帝還是嫡子呢,為著搶親哥的太子位但是裝了好多年的賢王啊,兢兢業業不說還身無二色。
寧安公主聽明白了,揚了揚眉,點頭應道:“我倒是不及嫂子你想的深。不過,我在郊野倒是有兩個莊子,恰好令人整出來收留哀鴻過冬,也算是儘些心力。”
幕僚連連點頭:“兩位王爺從未領過朝事,真論起來也顯不出高低本領來。說來,祖訓是‘立嫡立長’,可古話裡也有‘立賢’一說。此次機遇可貴,頓時就是嘉靖三十五年丙辰科了,那些趕考的學子們都聚在京裡頭呢――文人眼尖,筆下自有說道。最要緊的是,此雖是小事但您若能在陛下和群臣麵前顯出您的‘賢達’來,這今後提及來也能有個由頭......”
這賑災嘛,說到底還不是要錢?拿銀子砸,也能砸死裕王府那一群窮鬼了。
景王府上亦有幕僚,不免勸一句:“這賑災一事,陛下既是已經許了,殿下多少也要上些心纔好。”
李清漪當初和裕王提起這個的時候便已經把事情看得極其明白:“皇權是甚麼?天子被稱作天之子,便是因為皇權神授。人間有很多權力,卻都需求憑藉皇權而生。您是當今宗子、領親王銜,生而崇高。就算未曾領過差事,但是底下那些人卻全都要看您神采。”她目視裕王,腔調極其安靜,也恰是因為這安靜反倒叫人更添幾分慎重,她一言以蔽之,“上行下效,不過如此罷了。”
景王自顧自的給本身斟了杯酒,麵上笑意如薄刃,隨口笑道:“有甚麼好上心的?還不是我那三哥沽名釣譽、奉迎父皇想出的體例――官府早有撥款賑災,那裡用得著他操心?”他舉杯喝了口酒,酒意感染,不免說了幾句刻薄話,“京裡頭誰不曉得,他本身府上的日子且不好過呢,還想著要賑災?哈,好笑,我瞧他是想著體例想到父皇那邊討錢吧......”
李清漪不由笑讚:“還是mm想得全麵,這過冬過冬,可不得要屋子纔好。”她稍作思忖,謹慎的加了一句,“隻要一點,哀鴻人多,聚在一起若真是生了病就費事了,倒是需求就教就教太醫,防治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