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難為_第26章 百花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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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欺上”,一個“不忠”,已經直接給張經定了罪。更何況還將張經與仇鸞相提並論。

以是,這總督的位置的確是要好好考慮考慮。

這話已是點頭應許之意。

這但是嚴黨的又一大勝,趙文華從東南送了好些東西來“貢獻寄父”,連嚴世蕃的幾個妻妾都一人得了一個珠寶髻,很有幾分普天同慶,大師同樂之意。嚴世蕃收銀子收的手軟,大為對勁,想了想又把張經等人的論罪奏疏拿出來翻了翻,俄然一笑:“是了,楊繼盛在詔獄也待得有些久了,是到要處理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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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世藩一貫自大自大,最是不歡暢受人指教,暗自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低頭喝酒,嘴裡模恍惚糊的應“是”。

滿朝皆知,天子最厭的就是仇鸞,人死了鞭屍都不解恨。當明天子將張經與仇鸞相提並論,明顯已是恨極了張經,便是當初保舉張經的次輔徐階都不敢再說些甚麼。

“嚴家父子實在是放肆過分,若說欺君,他們纔是真的欺君!”

嚴嵩倒是有些遊移,他想起當初天子的交代、陸炳對楊繼盛的保護以及外頭那些討情之人,還是攔下來兒子:“臨時不要脫手,我找人卜一卦。”他奉侍著天子修道多年,臨到緊急關頭倒也信了幾分。

給事中的幾個言官遵還是例又給拖出去打了一頓,削職為民――這真是招誰惹誰了?在本朝做言官真是動輒得咎。

高拱想了想,轉而提及另一件事:“說來,景王府中的侍妾已有了動靜,不出不測,來歲便可得子。子嗣之事,不知王爺是如何籌算的?”

便如李清漪所言,天子得了捷報,反倒更加氣惱。他直接在言官保護張經的折上唆使道:“張經欺怠不忠,聞文華之奏,方此一戰,是何心也?”

高拱內心把事過了一遍,欣喜些許。他夙來雷厲流行,說到做到,很快便親身派人去陸府說了一聲――倒不是他不想親身去,實在是陸炳和裕王身份敏感,能不去就不去,免得引天子思疑。

高拱實在不曉得一貫不太體貼政事的自家王爺如何就俄然對這些起了心。在他看來:嚴嵩再是如何放肆都與裕王冇甚麼乾係。雖說嚴嵩支撐景王,但裕王乃是當今宗子,局勢和正統都是站在裕王這邊的,隻要不出不測,隻要聖心不要太偏,那上頭的位置總也是裕王的。以是,不管是嚴嵩還是徐階,全都不需裕王去管,他隻需求安放心心守在王府裡韜光養晦,等天子老爹駕鶴西去,便能夠定下大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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