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摸了摸兒子的頭頂,悄悄的道:“我記得鈞兒出世的時候,爹和娘比現在還歡暢,心想:這麼都雅的孩子竟然就生在了我們家......”他漸漸的回想起當初,還是記得阿誰時候發自內心的狂喜――阿誰時候他還不過是個因為先帝喜怒無常而日夜擔憂的親王,宗子的出世不但是他和敬愛之人愛情的結晶、血脈的持續,還穩固了他搖搖欲墜的職位。
天子內心倒是有點忐忑:辦個皇家書院已經被那些老學究罵死了。真如果拖家帶口去東南還想要出海,他估計要被那些老臣子以死相諫。
張居正曉得,很快就要有一場大風暴將要來臨,宦海之上也會有一陣大地動。不過,這又有甚麼?最難啃的骨頭就交給高拱好了,那些罵聲和獲咎人的活也先交給高拱。
張居正對這個答案早是有了籌辦,緊接著反倒是慎重其事的提及另一件事來:“稅製鼎新迫在眉睫,可首輔您主持的吏治清算亦是需求正視。人,纔是統統的底子。”
朱翊鈞聽到這裡,羞紅了臉,抿了抿唇害臊的笑了起來,低下頭不吭聲。
高拱對這個倒是有些遊移,畢竟這類物產折算成銀兩的做法另有些縫隙――固然說如許百姓能夠曉得要交多少稅,不必受官員矇蔽和逼迫。但是也有能夠形成征稅前物價俄然下跌,使得百姓收到奸商或是投機者的逼迫;又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