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固然他很少向陛下求甚麼，但普通環境下陛下都會應允他的要求，可這一次，事關一條生命如許的大事，他卻無能為力。

“你有話說？”慕容清寒望著偌大的宮殿入迷，半晌後俄然開口。

“阿離……是奴方纔收的門徒。”花房管事稍有遊移的答覆了慕容清寒的問話，隻是語氣中的遊移讓人很難不思疑這話的真假。

“你和他是甚麼乾係？”相較於齊羽的討情，慕容清寒更獵奇這花房管事和阿誰小花奴是甚麼乾係，竟然能讓他如此討情。

閒月殿內的安插並不豪華，卻非常高雅，這內裡的一事一物都未曾有過涓滴的變動。

“來人。”慕容清寒深吸一口氣，“拖下去，殺。”

可現在，竟然有人打碎了閒月殿內的東西，慕容清寒刹時變了神采。

慕容清寒眸色刹時變得冷厲起來，因為那花瓶上的斑紋她認得，恰是高南尋之前最喜好的那一對花瓶中的一支。

“是啊，陛下……”齊羽也感覺陛下不該該正法阿誰花奴。

看著癱坐在地的花房管事，慕容清寒無波無瀾的開口道：“你們都下去。”

“陛下，斯人已逝，但是您還要著眼將來，本日此舉如果傳出，怕有人以此大做文章壞您名譽……”齊羽或許不能明白陛下的表情，但是他會不時替陛下考慮。

慕容清寒沉默了好久，直到齊羽覺得陛下不會答覆他了，慕容清寒才緩緩開口，她嗓音微微有些沙啞，話語中帶著些輕顫，“朕想他了……”

侍衛儘管服從號令，立即將那花奴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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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齊羽對於陛下的號令感到深深的有力。

慕容清寒當即大步走了疇昔，低頭便看清了花瓶碎片上的斑紋。

本該是一對的……

這彷彿也是齊羽第一次見到陛下無情的一麵，可陛下當真無情嗎，以往的陛下明顯不是這個模樣的……

看著矮桌上獨獨隻剩下一隻花瓶立在那邊，慕容清寒不由想到她和高南尋……

“甚麼名譽，朕向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小事上朕能夠從輕發落，但觸碰到底線，毫不寬恕！”慕容清寒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讓人不敢辯駁。

齊羽一時候不曉得該如何麵對陛下。

“阿離……阿誰花奴？”慕容清寒瞥了一眼齊羽，卻冇有理他。

“陛下……”花房管事和齊羽同時出聲想要說些甚麼。

“是。”一眾花奴攙著花房管事接連退出了閒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