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賓分開後,李妃坐在椅子上,凝神好久。她那水蔥似的指甲一下一下有節拍地敲打在桌子上,麵上忽而浮起一抹笑意。一旁站著的紫竹謹慎地瞥向她,打一個寒噤,不知為何,瞥見娘孃的笑容,她便莫名地感覺心驚。
但是這動機剛一浮出腦海,便被李妃按了歸去。阿誰張祜到處同她作對,又幾次明裡暗裡地偏幫阿誰賤人,如果一早叫他曉得了,必然會通風報信。如果泄漏了風聲,豈不是要壞她功德?
“不敢不敢。”張祜連連說,“娘娘麵前,微臣膽敢用指教二字?娘娘有甚麼題目,還請明示!”李妃越是如此晦澀不明,張祜越是心驚膽戰。
李妃現現在滿心鎮靜,那裡能顧忌到張祜的心機?“張太醫,本宮這夜深露重的將你找來,天然是有極要緊的事要說!”
劉賓想了想,說:“實在也冇有這麼嚴峻。如果在個彆藥材的選用上差了一些,也不會要命。隻會有些其他的不良反應,比如頭昏或是嘔吐一類。當然事無絕對,也要看病人的身材環境來定。”
“如此甚好!”李妃點頭讚道,“那麼,如果萬一出了錯,可不是件要命的事?”
劉賓笑著說:“娘娘,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諸位大夫都是都城中醫術較高的。性命關天,像您說的這類事情,是不會產生的。”
“微臣不敢。隻是……”張祜頓一頓,說,“蘇大夫自打來了瘟疫村,便一向兢兢業業,病人中對她的承認度極高。”
李妃深思了半晌,方纔說:“看來劉太醫的確精通醫術。本宮不過是閒來問幾句,你不必往內心去。”
李妃含笑出聲:“哦?本來另有嚴懲不貸這一說法,本宮倒是頭一次傳聞呢!皇上賢明,如此甚好!”
不知又過了多久,李妃終究比及紫竹的身影呈現:“娘娘,奴婢雖未親眼瞥見蘇大夫拜彆,但是敢必定此時現在她人定然不在村中!”
李妃對勁地點頭,緩緩道來:“本宮在配藥處也待了幾日,雖說都是那幾位藥,但是分歧病人的藥方卻在藥量上不儘不異。如此一來,如果有哪位大夫一時候粗心,錯瞭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