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忠接過來，細心翻開後一無所獲，便又將香囊遞給了蔣氏。蔣氏接過來，晃眼一看，由衷讚道：“這刺繡的技術純熟，針腳精密！”頓一頓，她垂垂麵熟迷惑，“我瞧著這這技術非常眼熟，彷彿在哪兒看過。”

阮忠略一細想，不敢置信地問：“這是曼綺繡的？”

“今後不必在我麵前提及他！”阮忠打斷蔣氏的話。

提及腹中胎兒，清然麵上暴露溫婉的笑：“你放心，孩子非常安康。”

蔣氏歎口氣，體貼腸為他按揉著太陽穴，輕聲道：“你我幾十年的伉儷，有甚麼話不能說呢？在人前你繃著，在我這兒實在不必如此。”

阮忠點頭：“我曉得輕重。”他回身握住蔣氏的手，“倒是難為你，他多次三番地同策兒難堪，你還肯如許諒解於他。這平生能娶到你，是我阮忠的福分啊！”

因著阮天浩的事，連續數日，阮忠都有些精力不濟。蔣氏內心明白，即便他大要上再如何說狠話，那都是遠親的兒子，父子血脈豈能說斷就斷？更何況這世上的事，向來隻要不孝之子，何曾有食子之父呢？

阮忠亦是感喟，再開口時很有幾分哀其不幸的味道：“如你所說，你我相伴數十載，我的心機瞞不過你。那麼你便也曉得，天浩那孩子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傷透了我的心！更丟光了我阮家的臉麵！想我阮家曆代忠貞，何曾出過這等叛臣賊子！他做下各種錯事，要我百年以後如何麵對阮家的列祖列宗？”

但阮天浩的行動的的確確是傷透了阮忠的心，連著最後一麵，阮忠也未曾去見。喪事更是全權交給阮天策在辦，阮天浩死得丟臉，天然也不會籌辦，不過是簡簡樸單地措置了。

蔣氏點頭：“應當的。”頓一頓，她麵上很有不忍，“曼綺那孩子……”

清然嬌羞地略微低頭：“我曉得。”

蔣氏點頭：“老爺既是如許說了，我自會去細細留意。”

歎口氣，不再操心彆人的事，蔣氏更多地體貼還是放在清然和她腹中的身上。這兩日因著阮天浩的事，阮忠表情有些降落，蔣氏將更多的心機放在了他身上，多少有些忽視清然。現在問起，隻見夜塵麵帶高興，一一答了，並再三包管必然會照顧好清然。

蔣氏聞言，不由回想起阮天浩小時候的模樣，也是唏噓不已。即便策兒是她親生，卻也不可否定天浩資質聰慧不輸策兒，武學上更是有過之而不及。如果當日好好教誨，必是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