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語曉得清然說這些皆是因著不放心，便又主動說：“那夜皇上大抵也是喝醉了，不然決然不會做出那樣的無禮之舉。何況我將他刺傷，如許的大罪，他甚麼也冇說，可見他還算是個明理之人吧。”

聽她提及這個，蘇諾語想起之前同季舒玄間的不鎮靜，神采有些不天然。但是，她並不想將這些事奉告清然，免得他們擔憂。更何況如果傳到哲勳耳中，不定他多氣憤呢！

蘇諾語看著她，呢喃道：“也是先中毒，後放火嗎？看來昔年白府一事，果然出自他的手筆！”頓一頓，她恨恨道，“當年對白府，還是外人。可這一次但是阮伯伯！是他的親爹！他竟狠心至此！”

“吳妃？”清然驚奇地看著她。

蘇諾語又道：“你方纔說阮天浩心狠手辣，嫡親皆不在貳心中。換言之，這世上，竟冇有他地點意的人了嗎？”

“你想多了吧，我已經和皇上說清楚，比及一年以後，便分開皇宮。”蘇諾語淡笑著說。

“為何？”清然問她。

清然一聽，連連點頭：“毫不成能！就憑阮天浩，怎會是隱龍！不過這事嚴峻，還是要讓夜塵他們心中稀有纔好。”

正在這時，叩門聲響起極小的聲音：“諾語？”

“阮伯伯？”蘇諾語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是誰乾的？甚麼時候的事？”

蘇諾語伸出苗條的手指，戳戳清然的額頭，道：“你想想看現在的朝政，本就動亂不安，如果夜離不能與皇上同心合力，隻怕真要被阮天浩之流鑽了空子。皇上之前的荒唐之舉並未給我形成本色的傷害，起碼比起天下的安寧來講，那件究竟在微不敷道！”

“撤除曼綺不說，如果連爹和孫氏，他都能如此狠心，此人的確是鐵石心腸！”清然看著她，摸索地問，“疇前你與他……他有冇有提及過看重的人或事？要有令他掣肘的人纔好啊！”

蘇諾語被逼無法，隻得一五一十地將之前產生的事都說與清然聽：“我原還在想，如果有人究查這事，我恰好趁此機遇分開。不過，皇上的態度倒是讓我不測，他甚麼也冇說，宮內連半點風聲都冇有。”

蘇諾語搖點頭：“這麼些年，他一向帶著麵具餬口，實在也是不輕易，我們竟都被矇在鼓裏。現在他既對阮伯伯動手，可見是不想再藏著掖著，想直接與我們為敵！看來，他對皇位還真是誌在必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