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驚奇不已地盯著她,不肯定地問:“但是您自從出了那兒,整日裡彆說麵聖,連門的少如。您莫非就不怕光陰久了,皇上那兒便將您忘了嗎?”
“朕說過,不準再自稱微臣!”季舒玄近乎吼怒道。
“貴妃!”季舒玄的聲音峻厲了幾分,暗含警告。再如何,她這般言行無狀,也是不得體的。
貴妃跌坐在地,淒婉地笑著:“大局?哈哈……大局!”
“蜜斯,您放心。我一個丫環,哪兒會有甚麼傷害!倒是您,謹慎些。”頓一頓,心雲又道,“要不我先送您歸去吧!”
楊嬪點頭:“不是本宮賢明,而是吃一塹長一智。本宮是吃過虧的人,莫非還能不學乖嗎?”
季舒玄看著她,說:“朕曉得你想說甚麼,你還是起來回話。朕不會活力。”
自從吳妃的事告一段落,蘇諾語便算是完整閒了下來,太病院的平常事件,於她而言皆是小事,措置起來得心應手。加上同季舒玄攤開談過,連續兩三日,皇上皆冇有找過她。
香茗將新製的茶端到楊嬪麵前,笑著說:“娘娘,現在宮裡,隻怕隻要您還能這般舒暢。”
章華點點頭,道:“皇上,主子曉得您的苦處,總有一日貴妃娘娘也會明白的。”
心雲點頭:“蜜斯,這幾日皇上倒是很少來找您了。”
楊嬪輕笑道:“香茗啊,你雖說聰明,但想的還是太簡樸。皇上那兒自有貴妃呢,本宮何必湊熱烈?”
貴妃停下來,看向太病院的方向,眼底儘是雪亮的恨意,恨恨道:“蘇諾語,總有一日本宮會讓你支出代價!你記著,本宮此生當代與你勢不兩立!”
這話說得極不客氣,算得上是貴妃平生第一次如此同皇上說話。疇前在皇上麵前,不管是甚麼事,她總恪守著本分,涓滴不敢有任何逾矩的行動。這一次,為了睿兒,也算是豁出去了。
心雲點頭,這才分開往另一邊走,蘇諾語也單獨朝著太病院的方向走去。
貴妃也好,楊嬪也好,她們的各種算計,蘇諾語皆不放在眼裡,她此時心中掛唸的唯有褚哲勳罷了。
一起上想著苦衷,倒也冇感覺遠,便回了太病院。但是還未走到門口,就瞧見熟諳的身影在那兒站著,不知為何,還未走近,她便能從他身上瞧出濃濃的不耐煩。
在回宮的路上,貴妃失魂落魄、悲傷欲絕,她想要大笑,但是還不待笑出聲,眼淚便流了下來。皇上每次都用“大局”來對付她,實在哪有甚麼大局?說來講去,所謂的大局不就是蘇諾語的幾句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