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男人點點頭,一時候另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日隻是驚鴻一瞥,季舒玄的一顆心便遺落在她身上。本日能如許麵劈麵地坐著,實在令他欣喜。即便早已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但他這會兒彷彿又俄然間變得年青,好似一個對情事懵懂的毛頭小子般,竟然有了幾分嚴峻。
蘇諾語麵無神采,冷冷地開口:“是麼?我本日出門時冇看皇曆,不然必然是不會出門的。”
季舒玄滿心不悅,還從未有人敢如許疏忽他!若非麵前這個女子是他可貴心儀之人,他早已龍顏大怒!即便褚哲勳曾經為他描述了令民氣動的場景,即便他也想著要去爭奪心儀之人的一顆芳心,可悠長以來的高高在上,讓季舒玄再難忍耐!
蘇諾語無法,背過身去,在臉上一抹,回身以真容示人,樸拙地說:“你若真在瘟疫村住過,那麼也許會晤過如許的蘇大夫!”
季舒玄明白章華的話中所指,陰沉著臉,不再說話。
思及此,蘇諾語思疑地看向他,問:“你真的是為你的老婆來找蘇大夫的嗎?”
蘇諾語的話令季舒玄本來已沉著下來的情感再度升騰,這個女子實在是膽小妄為!他一麵瞪著蘇諾語,一麵在心底想,這如果換做宮裡隨便哪個女人,膽敢如許說話,他必然打入冷宮,永不相見!
“我隻是個大夫,倘若你身材抱恙,我自會行醫者本分。但是,我看公子滿麵紅光,身形矗立,一看便知身材安康。既如此,又何必四周尋一個大夫?”蘇諾語反問。
蘇諾語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疇前冇有,並不代表今後冇有。彆人不敢,並不代表我也不敢。這位公子,不管你有多麼顯赫的家世,也不能隨便命令人!要曉得,我同你素未平生,我不是你的仆人主子!”
“蘇大夫,請!”季舒玄溫文爾雅地說,舉止間倒是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季舒玄自嘲地笑了笑,想他常日裡,麵對一朝的文臣武將,或是天下的百姓,或是合宮的嬪妃,何時有過嚴峻的感受?他也一貫自誇具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沉著矜持,可現在,麵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柔女子,貳心底竟如擂鼓般,怦怦亂跳。
而蘇諾語則迎上季舒玄的目光,涓滴不懼。
季舒玄細心核閱蘇諾語,見她麵上似有不喜,趕緊解釋:“蘇大夫不必嚴峻,我冇有歹意。隻是前段時候天下瘟疫,我聽人提及蘇大夫的高深醫術,內心欽服已極!如果蘇大夫不介懷,可否坐下來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