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我對柳月說:“這裡的孩子都在鎮上上學?四周冇有黌舍?”
我扭頭看著柳月:“叫哥,聞聲冇有,不聽話,我就在這荒山裡耍地痞……”
我嗬嗬地笑了,對柳月說:“月兒,我剛纔在想這些孩子們讀書的不輕易,我想起了石屋村,想起了那邊的孩子們,想起了我的大山,想起了我難忘的大山光陰……”
我低頭,將嘴唇悄悄地靠近柳月那柔嫩柔滑的唇……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傍晚,家裡就升起了裊裊炊煙,伴跟著飯菜的香味,一會兒,圍著圍裙的柳月就會從廚房裡端出適口的飯菜,我們對坐在石桌下,柳月翻開一瓶白酒,給我和她彆離倒上一杯,二人相視一笑,舉杯酌飲。
柳月撲哧捂嘴笑起來:“不叫!你是我弟弟……”
說這話的時候,柳月的眼裡又暴露對晴兒的歉疚和深深的思念……
白雲一片去晴兒,青楓浦上不堪愁。
我也深深地思念著我青梅竹馬的戀人晴兒,我生射中的女人,想著她不知在何方,不知過得好不好,不知會不會被人欺負,不知她在抽泣的時候誰能給她安撫……
我說:“嗯……你想爹孃了?”
“娘――”柳月又叫起來,眼淚嘩嘩又流出來。
我聽了,點了點頭,如有所思。
中午的時候,我和柳月在樹下喝茶談天,或者看書,偶爾,會不約而同相互昂首對視一眼,淺笑一下。
四周又投來很多戀慕的目光。
娘又說:“但是,孩子,你們不能呆在這裡了,你們倆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吧,你們在江海不能居留了,這裡的環境和世俗,是不能容下你們的……你們到一個誰也不熟諳的處所,去好好餬口……逢年過節,返來看看爹孃……”
喧鬨的夜晚,我和柳月一起在海邊的沙岸上漫步,皓月當空,潔白的月色揮灑在烏黑色的沙岸上,波浪悄悄地湧上沙岸,溫熱的海水浸潤著我們的腳。
誰家徹夜扁船伕?那邊相思明月樓?
昨夜閒潭夢落花,不幸春半不還家。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到了1998年的9月尾。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柳月沉默了,昂首看著夕照的餘暉,說:“你在大山的那一年,常常麵對如許的夕照,想著那肉痛的舊事吧……”
我和柳月點了點頭。2天後,我和柳月告彆爹孃,帶著晴兒去南邊,籌算到柳月的故鄉江月村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