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呆呆地看著晴兒。

然後，晴兒挽起我的胳膊，一如疇昔的7年那樣，將暖和柔滑的小手放進我廣大豐富的手心，小鳥依人般偎依在我的身邊，跟我走向老四川火鍋店。

“是啊，峰哥，我明天打電話到你本來的辦公室，從接電話的人丁裡，才曉得你方纔汲引進步了，真好！”晴兒的眼裡閃著高傲的目光。

我瞥見，晴兒扭頭看著老三的眼睛。

“老三，對不起……感謝你……”晴兒在我懷裡抽泣著說。

我撲哧撲哧地大口喘氣，藉以粉飾我內心的難堪和惶恐。

老三衝晴兒微微點點頭，帶著鼓勵的眼神。

然後，老三鬆開我們，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狗日的，記著，好好待晴兒，如果，你再傷害了晴兒，我必然殺了你！必然！”

然後，老三騎著我的自行車，歪歪扭扭向前走去，邊唱著阿誰年代風行的童安格的歌曲：“既然愛過，又何必真正具有你，既然拜彆，又何必有太多難過……”

我瞥見，晴兒的胸鋪在狠惡起伏，她大大的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東西，玄色的眸子直直地盯住我，一刻也不肯意分開。

我不由愣住，站直腰，看著晴兒。

“晴兒……對不起！”我深深地說出這句話，眼淚終究忍不住再次流下來，緊緊將晴兒抱緊，抱在懷裡，感受著晴兒的顫抖和暖和。

“江峰，你個混蛋！”我聞聲前麵的老三在低聲怒罵。

我曉得，現在，我已經是多餘的人，我獨一能做的，是溫馨的分開，或者，是向他們祝賀。

過了半晌，我瞥見老三用搭在晴兒肩膀的右手悄悄拍了拍晴兒的肩膀：“晴兒，去吧！”

我彷彿覺悟過來，明白了老三的意義，看著晴兒姣美而斑斕的臉龐，看著晴兒愁悶而幽深的眼睛，看著晴兒臉頰上流淌的淚痕，漸漸伸脫手，把冰冷的手指撫向我熟諳而又陌生的臉龐……

我曉得，老三還在愛著晴兒，但是，他曉得，晴兒愛的是我，是以，他挑選了放棄晴兒，成全我們。

四周很靜，隻要汽車和自行車川流不息的喇叭和鈴鐺聲，靜得我幾近能聞聲晴兒越來越短促的呼吸。

我端起酒碗：“我曉得，老三，哥兒們，夠意義，我不會健忘的，我內心，不會健忘的，我和晴兒，都不會健忘的……”

老三的行動彷彿在奉告我，我來晚了，晴兒已經是他的人了。

老三端起酒碗：“來，自家人，不要說孃家話，返來了，就好，就比甚麼都好，祝賀你們倆，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