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帶著一顆被踐踏地支離破裂的心,我昏沉沉坐車回到了江海。
現在,我的心中充滿的是極度的哀傷和失落,我恨柳月,不再恨晴兒,我那麼殘暴地丟棄了她,讓她飽嘗失戀的痛苦和折磨,她去找柳月討公道,是合情公道的。
我因為氣憤和熱誠,衝動地一時語塞,手指在顫抖。
陳靜明顯在吃著無謂的醋,明顯是對晴兒對我的態度和神情表示激烈的不滿。
在這個陌生的省會淒冷寒夜裡空曠的大街上,我淚雨紛飛,我的心碎了,萬念俱灰……
一返來,我就被同事送進了病院,急性扁桃體炎,發高燒39度。
莫非,柳月如此地傷害我也不能耗費我對她的愛?
我體味到了晴兒當時被我丟棄時候的感受。
“不焦急,歸正回辦公室也冇事乾,就在這裡陪陪你,省的你一小我悶。”陳靜衝我莞爾一笑。
我感覺我有點不像男爺們,竟然會為情而落淚,但是,那一刻,我冇法節製本身。
那一夜,我冇有回接待所,我在冷寂無人的大街上盤桓了一夜,用滿腔的肝火和酷寒對抗。
背後,傳來柳月按捺不住的哭聲……
“誰送的?”我問陳靜。
“部裡這兩天冇有甚麼首要的事情,我就冇去。”
我感激陳靜的善解人意,她是在給我一個男人的莊嚴和麪子。
“老天,你終究醒過來了!”陳靜長長出了一口氣:“你真短長,困死鬼托生啊,這一睡就是2天2夜!”
我無語,不曉得他們是如何曉得我抱病的動靜的。
“住嘴!噁心!不消你在這裡假惺惺為我考慮,我終究看破了你,我和晴兒如何樣,都和你無關!柳月!我……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我恨你恨到骨頭裡……”我的眼淚不爭氣地俄然發作,噴湧而出。
我淒然一笑,抽回擊:“陳靜,不要說愛我,我不值得你愛,你是個好女人,是個優良的女孩,我呢,我甚麼都不是,我是個鄉巴佬,是個土包子,是個窮小子,是女人麵前的渣滓,是權貴麵前的螞蟻,是高官麵前的草芥……老是,我是個混蛋,我不配獲得你的愛,我也不想獲得你的愛……以是,不要說愛我,不要愛我……我們,永久是同事,永久是朋友……”
我冇有理睬,跑出接待所大門,在酷寒的冬夜裡疾走,任眼淚在我的臉頰滑落。
記起分開西京的最後一晚,記得我在酷寒砭骨的街道上盤桓的那一晚,我的內心充滿了對柳月非常的恨,充滿悲情和痛苦的恨,我當時發誓,永久也不能諒解這個絕情而卑鄙玩弄我豪情的女人,必然要昂揚儘力超出那搶走我豪情的男人,必然要讓他們俯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