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已經派使者來了?”趙含露奇道。宋真宗歎了口氣,道:“前些天王繼忠又通過莫州的石普說,契丹已經圍困瀛州。那原是契丹的舊疆,必欲得之而後已。朝廷如成心媾和,可速遣使而來,若等契丹攻陷瀛州那就晚了!”
走到禦書房門口的時候,趙含露聽到宋真宗正在說話,她見禦書房中另有彆人,因而便愣住了腳步。隻聽宋真宗道:“朕思以往,即便是承平亂世,也是以與蠻夷和好為利,現在更應當如此。朕初即位時,呂端等就曾建議,借太宗駕崩的機遇,遣使向北朝告訃。北朝若能遣使弔喪,兩邊便可締締盟約。厥後何承矩又要求朕警告邊臣,乘大戰以後,兩邊厭兵,可各自與北朝修好。但是朕思結好締約是兩邊的事。對方若無誠意,未見表示,那便不成強求,不然徒自取辱。何況,自古以來,北方外族就是中原大患。若不是對他們有大恩德,或者以大兵相威脅,蠻橫的賦性如何能改!以是朕便冇有采取呂端的建議。現在王繼忠的手劄也是一樣,固然言辭誠心,卻不成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