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露拉著宋真宗的手,道:“父皇,這件事怪不得韓大人他們。要怪您就怪兒臣。此次出去,說是韓大人賣力保護,但出了行宮向南向北、攻守進退還不是兒臣說了算。您想想,是兒臣非要去河邊玩的,也是兒臣讓那二十個親從站遠一點。韓大人曾經死力勸止兒臣,是兒臣不聽。厥後救蕭太後的事也是兒臣私行做主。倒是韓大人不顧本身的安危,在冰窟裡把兒臣救了上來,還把外套送給兒臣,兒臣纔沒有抱病。父皇,這件事不關他們的事,您千萬不要指責他們。”
“含露!”宋真宗心疼道。
姚柬之曉得,耶律敵烈父子在聲援北漢的時候死於白馬嶺。當時耶律昭出世不到一個月,而其生母蕭氏是當時皇後蕭綽本家的外甥女,從小與蕭皇後交誼深厚,但卻因產後沉痾而死。是以蕭皇後便將耶律昭抱回宮中扶養,一向非常心疼。厥後耶律昭長大成人,已成為太後的蕭綽成心種植他,曾派他去東京兵馬都擺設司去與高麗作戰,屢建奇功。客歲又將他調回上京,擔負屬珊軍副穩祥,現在正留守上京。
麵對連續串的責問,韓意也不知說些甚麼,隻是跪地認罪。這時趙含露走進了宋真宗的寢宮。宋真宗見她過來,身上隻多披了一件大紅色的蜀錦棉氅,頓時道:“如何不在屋中歇息?到這裡來做甚麼?”
宋真宗左思右想,終究還是因為心疼女兒,不能做出答覆。他想了好久,終究道:“此事非同小可,乾係到公主的平生幸運,更何況她又是朕最敬愛的掌上明珠。你容朕再考慮一些時候再說吧。”
因為有了遭受蕭太後的事,第二天趙含露也冇有再想著出去。一來她偶然中救了蕭太後,又放她歸去,心中本就悔怨煩惱;二來趙含露也不想因為本身率性貪玩為韓意等人再惹出禍端。她不想見人,便本身一小我躲在屋裡打拳。
宋真宗不由無法地一笑,道:“不管如何,含露學會開解父皇,為父皇著想了。父皇很欣喜啊!韓意,不管如何,公主落入冰河,但冇有染恙,這總歸是你的功績。護送公主回屋歇息吧。”
“還不伸謝公主隆恩!”宋真宗沉聲道。
宋真宗反幾次複地看著姚柬之遞上的國上對和親之事一字未提,但宋真宗的腦筋裡卻滿是趙含露與契丹人結婚的景象。貳內心轉過了無數的動機,承諾,還是不承諾。如果冇有明天的事情,宋真宗一口答允下來也就罷了,他能夠在宮裡隨便找個宮女替趙含暴露嫁。但是現在不可,蕭太後認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