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一語不發,隻點點頭,興趣寥寥地任憑他們安插。
二十歲的年紀,鮮豔欲滴。一身鵝黃宮服,胸懷微敞,半掩著烏黑的飽滿胸脯,頎長的桃花眼泫然欲泣,麵色紅潤,鬢髮狼藉,眼神迷離。
恰是楊氏。
內侍退去以後,他卻幾近立即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舉起銀箸翻動送來的飯菜。
“自你呱呱落地, 中宗親身替你上裹繈褓, 十歲未滿, 已為你擇定鎮國公次子李彥秀作駙馬。中宗不捨你嫁人, 卻早早讓你手握實封俸祿。”
他肥胖的手指清楚在儘力壓抑和禁止撕毀她的欲/望。泰安徒勞地在他手掌之間掙紮著,每過一秒都增加了一分惶恐。
等她長大,更是父兄萬千寵嬖齊聚一身。她雖未開府,卻成日裡男裝打扮,跟從兄長出入宮中通暢無阻,日子過得實在是肆意又歡愉。
太子額角一陣抽動。
防盜比例70%時36小時, 買夠了革新嚐嚐 泰安還扒在他衣袖上, 非常不淡定地詰問:“…為甚麼啊?你做錯了甚麼事情?為甚麼你阿爹要把你關起來?”
排闥出去的內侍幾近與太子一樣的肥胖,廣大的衣服像罩了個大氅,顫顫巍巍進了門:“殿下,朝食送來了。”
小太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猝不及防地抖了動手腕。攀著他衣袖的泰安一時不備,出溜一聲從他臂上滑了下來。
明月高懸,淩煙閣外不遠便是水榭,中秋夜裡燈火光輝,顯得格外敞亮。
她又鍥而不捨地爬上了他的胳膊:“小太子,我還指著你早日禦極,替我把李賊含血噴人的汗青改過來呢。你到底犯了甚麼事兒?說出來,我來幫你啊!”
她是真傻。
“稟性嬌縱, 發憤矜奢, 未笄年而賜湯沐。”他一字一頓, 語帶諷刺, “未及厘降,先開邑封,帝特寵異之。”
短短一行話,泰安幾次讀了好幾遍,才終究明白為何剛纔小太子一聽到“采陰補陽謀你元精”就勃然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