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微動,在渠黃短劍的薄刃上悄悄一劃,拇指便沁出一滴鮮血,滴入靈堂前的青石板上。
太子盧睿尚未大婚領職,不得參政,也冇能在朝堂之上為本身分辯的才氣。
但是情勢逆轉,卻不過是瞬息之間。
而藏在他懷中的泰安,將他現在在白燭黑棺前許下的承諾,也清清楚楚地聽入了耳中。
嘖嘖,泰安眉梢一挑。
小太子見狀,便也住了口,兩人墮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小太子麵上倒還波瀾不驚,拳頭在衣袖之下緩緩握緊,半晌以後,抽出了腰間的渠黃短劍。
裴安素始終低垂著頭,未曾搭腔。
太傅落葬後不敷一月,裴家主母裴老淑人自戕身亡。
泰安焦心,扒開《聖祖訓》探出頭。好你個小太子啊,臨行之前千丁寧萬叮囑,全被你當作了耳邊風哇。
彈劾之事越演越烈,眼看即將成為定局。
草木固無情,兩草猶一心。這是卓文君的《長門賦》啊。
這是命懸一線,還不忘問小太子要好處呢。
唔,不過裴安素的道行還是低了些,略有些沉不住氣,泰安想。
“殿下高貴無雙,奴蒲柳之姿,恐有相負。”她盈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