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情勢逆轉，卻不過是瞬息之間。

“還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她笑著說，後退兩步歪著頭看他，眉眼彎彎像隻無憂無慮的小狐狸，“都雅多了。”

唔，不過裴安素的道行還是低了些，略有些沉不住氣，泰安想。

泰安焦心，扒開《聖祖訓》探出頭。好你個小太子啊, 臨行之前千丁寧萬叮囑, 全被你當作了耳邊風哇。

草木固無情，兩草猶一心。這是卓文君的《長門賦》啊。

“裴安素如果不想自戕，約莫隻剩下一條路能夠走。”小太子側過臉，剛毅的下巴繃成一條線，嘴唇抿得緊緊的，“嫁給我。”

小太子忍著不耐，冷言回她：“…裴安素隻要不是蠢到家，此時都該曉得除了當朝允婚投誠於我以外，她再冇有第二條活路。”

彈劾之事越演越烈，眼看即將成為定局。

泰安卻不覺得然，掰過他的臉當真叮嚀：“裴安素再姿勢端方，也是待字閨中的閨閣女子，對將來夫婿不成能不有等候。你如果樣貌醜脾氣壞又討人厭，她見了你，搞不好會果斷去死的決計呢。”

“殿下高貴無雙，奴蒲柳之姿，恐有相負。”她盈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