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仆人對泰安和沙苑半點都不客氣，眨眼之間鉗住麵色煞白的沙苑，還欲伸手去碰泰安。

泰安自秦相英的麵前飄過，暗香縷縷竄入鼻間，像是柳絮拂麵，從極近的處所飄過。

但是沙苑對太子忠心耿耿，對她亦不踩高捧低，她實在心中感激。

哪知她二人一回身，秦相英麵沉如水，正正立在他們身後。秦家十餘位仆人列成一排，虎視眈眈地看著。

至心要用至心來換，秦家興亡在她一舉，秦相英被逼上梁山，也隻能用她的至心來殺他們的至心。

夜涼如水，星海凋敝，鬼使神差般，泰安由沙苑陪著登上了雲州城牆。

沙苑大怒喝道：“大膽！”

她亦不是完整確信。

這是太子浴血保護的江山，他的江山。

“殿下懷舊，對我們這些東宮的白叟都善待有加，更何況是阿鳳女人你呢。”沙苑的聲音越壓越低。相處經年，他對泰安和太子之間的體味愈深，模糊猜到泰安與太子瞭解的過程牽涉皇家陰司, 極有能夠是見不得光的隱蔽。

雲州城中, 沙苑冷靜地伴隨在泰安的身邊。

她和秦相英之間要爭的, 向來都不是太子的至心。

報酬刀俎我為魚肉，她再留下莫非任憑秦相英宰割不成？

她到底是何人，又有何本領能做三丈的城牆上躍下而毫髮無傷？

泰安長歎，悄悄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