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蹙著眉，擺了擺手，兩額模糊泛疼。

君沉默也不惱，隻是笑笑：“母後未免想得太豐富了些，朕想要她死也用不著這類下三濫的伎倆，並且她拿著母後的令牌半夜出宮，母後可曉得她都做了些甚麼？”

“哈哈哈，是你，本來是你……”沙啞的笑聲再一次突破喉嚨，薛如玉笑，笑到眼角排泄了冰冷的液體。

“主子拜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撤……”

“你究竟是誰？”

薛家頓時亂翻了天，薛如玉的父親在鳳陽宮外跪了一整日，太後聽著寺人的稟告，揉著發疼的額角，一夜之間彷彿衰老了十歲。

整夜的燈火透明，太病院的太醫連夜十足被趕到了丞相府中，丫環小廝在繁忙不斷，血紅的水一盆又一盆的從房中端出去。

忍著胸口一陣一陣的銳痛，她勉強開口。

太後頓時像被蜜蜂蟄中，腳步發展：“皇上這話是何意？”

內裡的侍衛已經被處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世人的屍身，鮮血流了滿地，宮燈還在風中搖擺，淒風寒雨後，薛如玉驚駭的睜大眼睛，不成置信的看著長劍刺入心臟。

太後的神采非常丟臉，望著君沉默消逝的背影，長長的指甲墮入了掌心，當然，她不是氣那顆棋子的存亡，而是這一仗她輸了，當年阿誰傀儡終究足以對抗本身，從未想過有一日竟會全無抵擋之力。

“噗。”長劍重新被拔了出來，她胸前血流如注，眼睛睜得死死的，不甘心看著這統統。

“如何回事？”薛如玉身材一個不穩差點栽倒下去。

薛如玉死死揪著衣衫，驚駭的睜大眼睛看著隻暴露一雙通俗眼睛的男人，他眼裡有湧動的波光，眼角彎了起來，彷彿在笑，更像是陰冷的修羅。

當黑巾落地，薛如玉終究看清楚了那張臉，神采頓時變得死白，耳裡嗡嗡作響。

君沉默看著她身上的鞭痕，已經冇有一處無缺的皮膚，那張臉也因為那兩道深深的疤痕完整毀去，拳頭緊緊握著，流風騷雲這刹時的工夫已經將幕後教唆之人查了出來，刑部尚書也關進了監獄中。

“何事如此鎮靜。”

他倒從不知蘇漫身邊竟然另有如許的妙手，在那樣的景象之下，憑他的本領也是能順利將人救走的吧，何故還要蒙受那些人的欺侮？阿漫，你究竟拿甚麼在賭？

“薛妃的事情朕會措置，但她擅自半夜出宮，此等醜事若傳了出去天下人會如何對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