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對不起,這句話是我欠你的,但是早退了五年。”
子衿一愣,看著雲若一時候竟然不知要如何答覆,“他已經分開了。”
“本來你還記得流月閣。”
雲若俄然展開眼睛抬開端,猖獗的尋覓著,放下琴匣,他站起家四下尋覓著,冷酷的臉上第一次呈現了鎮靜,古井水的眼睛中滿是絕望,慘白的唇顫抖著。
心會痛,並且是比剜心來的更痛,它會一點點折磨著你,直到你近乎猖獗。
“你所受的屈辱皆拜我所賜,以是……”
“我就曉得郡主來了。”雲若的聲音冇有了方纔的猖獗,規複了安靜。
琴匣被他狠狠摔在地上,檀木的斷裂,如同他的心。
他的睫毛顫了顫,“我覺得郡主不想記起我。”
子衿深吸一口氣,輕飄飄的說:“痛。”
雲若的眉頭緊舒展著,張了張嘴,眼中儘是痛苦的神采,“不要逼我。”
“我不。”子衿倔強的向前走著。
垂柳漸漸動搖著。
一聲嗤笑,雲若冷酷的臉上竟然呈現了一抹笑容,隻是那笑帶著無儘的諷刺,“郡主是和我談笑的吧,健忘誰都不會健忘我?那叨教您忘得了容離嗎?”
他傲岸,又怎想讓子衿看到他的眼淚。
“林子衿,你故意嗎?你真的故意嗎?”
“雲若的手很涼,很涼。”
“彆過來,我勸說郡主彆過來。”他惶恐的向後退著,彷彿看到子衿是瞥見了臟東西,想要甩開。
他慍怒的聲音再也冇有了沉淪,隻要冰冷,隻剩他一人的撕心裂肺。
“你喊,我纔不怕。”
忘得了,是哄人,她不想騙雲若。
清悅的聲音好似悠遠林間驀地的琴聲。
心,跟著他的話狠狠顫抖。
“對,你故意,你隻對容離故意,其彆人都不首要,都不首要。”
“郡主,我現在是公主的人,你若再向前一步,我就要喊人了。”
雲若的手緊緊掐著子衿纖細的脖子,一點點用力,聽到這句話,他的手俄然一鬆,隨後又再次減輕力道。
子衿看著雲若身子搖搖擺晃的轉過身,神采慘白,古井水的眼睛失了神,冇有核心的望著她。
犯了錯,傷了人,遲早要還返來,即便用命。
子衿一步步向雲若走去,“雲若,你聽我說。”
琴匣已毀,琴絃已斷,再也回不去了。
“雲若,我冇想到你如此恨我。”
“子衿。”
子衿冇有抵擋,就連眉頭也冇有皺一下。
嫩綠掩去水色,雲若走出一段間隔,在一顆垂柳旁漸漸坐下,他又將懷中的琴匣緊了緊,頭漸漸靠在琴匣上,凝脂的肌膚悄悄摩擦著,苗條的手指撫著琴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