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能靠得住?”
那人踢了踢腳邊,恰是方纔那隻信鴿的屍身。“你冇截下,因而我截了。幸虧我及時趕到。”
“他們認得,但一定會想到。”
田慶倒地後,他身後的男人現了身。與盧正麵劈麵,就著月光四目相對。那男人抿抿嘴,譏道:“你們個個都不讓人費心,怎地這般粗心?”
盧正問道:“鴿子呢?”
“另有你。”靜緣師太轉向安如晨,將另一包銀兩給她:“看你逃得如此狼狽,定是身無分文。我還些平常村婦的衣裳,你且換上逃命去。你虧欠我的。今後你若能活著,彆忘了去薛府接你mm。我與芳兒緣分已儘,送她到那以後,便不會再見。與你嘛,但願也不會再見。”
“有安如晨在手裡,安如芳便無用了。”那人道,“但若安如芳也在我們手裡,安如晨便會聽話。他們甚麼打算?”
“你的身份還不能透露,先歸去,拖一拖他們。這庵裡的老尼甚是短長,我得去找人手過來幫手。”
“兄弟,你好酒,這是我鼓動的?你喜好那酒館的酒,我隻是說我們護送女人出遠門,你怕是今後喝不到了。你去不去,喝不喝,喝到幾時,是我逼迫?我曉得這事恰好成了把柄,你成了疑犯,你內心不好過。但不能如此便見怪彆人。我時不時失落又是何意?不當值時,我也不知你去那邊不是嗎?你是我娘子,我需得事事告之你?”
盧正疇昔拆了那信卷看,“無妨,她在信中未說何事,隻是但願將軍來策應她。”
田慶拚了最後一口氣欲轉頭看,那劍猛地一扭,田慶痛哼一聲,“呯”地一聲倒在地上。
“安如芳本來一向在此處。”盧正道。
靜緣師太再轉向安如晨道:“你的兩個保護,看起來也不是靠得住的。”
信鴿剛飛出院牆外,便有人盯上了。那人一起跟從信鴿,奔了一段路,手中已捏緊了削好的竹鏢,尋個了機遇,正待揚手將那信鴿射下,一把劍忽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不歇息,恐怕追兵趕來,因而出來巡查巡查,未叫上你是想讓你好好歇息會。這信鴿究竟是不是去火線的,我們都不曉得。方管事不管衙門事件,真的分得清這些信鴿嗎?又或是他被人操縱了呢?信鴿如果不往火線反而飛回郡府呢?那我們的意向去處豈不是全讓錢世新曉得了?那追兵要找到我們便太輕易了不是嗎?我之前便有迷惑,隻是趕路以後一時忘了與女人說,方纔看到信鴿飛出,驀地想起,但已來不及,隻得想著先將信鴿擊落,此事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