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般警戒。”錢世新皺著眉頭,龍大定是叮囑了她甚麼。這讓他有些不安。莫非龍大發覺到了甚麼?可他這一向未曾收到動靜。再者說,龍大被戰事纏身,又能做甚麼。而他們天羅地網,步步為營,龍大孤掌難鳴,天然不是他們的敵手。
安如希的心全部吊了起來。而譚氏的臉綠了。
正難過,忽聽屋裡劉夫人謹慎翼翼隧道:“本日這般來,是我失禮了。”
“是。”
安如希心跳如鼓,漲紅了臉,鎮靜地奔回屋裡。是他,必定是他,他說他會措置,定是他辦的事。她錯怪他了。
劉夫人這般也不客氣了,讓婆子把禮接返來,站起家道:“如此便告彆了,夫人不必相送。”言罷,回身走了。
安如希嚇得差點冇滾下床。
錢世新此時已經曉得了這事,劉家要回絕婚事,第一個便是來奉告他的。錢世新雖與劉家友情不錯,先前話說得好聽,讓劉家應允,但現在劉家不肯了,他也冇法逼著人家娶。總不能為這事獲咎龍泉縣那一派的人。劉縣丞走後,錢世新便教人去查這事去了。
譚氏倉促走了,安如希謹慎把帕子從臉上拿下來,好險。剛纔情急想裝哭來著,成果憋不出來,還好還好,未曾露餡。
“確是。說是探親,然後偶遇,這般聊起來的。”
“我家大人平素得錢大人照顧,這婚事原也是不錯,以是這才定了。冇想到,當初我家考慮不周,冇多想一層。這八字犯衝,不止對我兒倒黴,就是對二女人也是不好。怕是嫁過來會多病多難。如此這般,我們左思右想,終是感覺不但我兒,還得為二女人著想。因而我便厚著臉皮來與你敘敘。我們頭一回見,所幸庚貼未換,相乾禮數事件皆未相議,算不上定了婚事,對二女人也是有害。”
譚氏氣得顫栗,大聲喚婆子將剛纔接的禮給劉夫人還歸去。“劉夫人的禮太重,咱家可受不起。”
譚氏打扮得花枝招展便為了迎客,一見劉氏便熱忱相待。可這轉眼一瞧,倒是未見有媒婆子模樣的。譚氏內心稍稍驚奇,卻也未動聲色,許是媒婆子來得晚些,再等等便是了。
“確是。那批八字的先生我們也找到了,他嘴倒也緊,雖未承認,但也未曾否定是中蘭城的一個媒婆子與他說的這些。他怕惹事,擔憂如果真的今後安二蜜斯嫁到縣丞大人家中有甚麼不好的事產生,會見怪到他頭上。以是他挑了個穩妥的說法,讓縣丞大人拒了親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