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撥，姚昆頓時內心稀有，這是條後路。

安如晨頓了一頓，又道：“若我有日遇害、失落，請大人嚴查。我一弱女子，身份寒微，無甚大用處，隻求如有日真不在了，能留下一絲半點線索給大人，教大人能逮住匪類，護好中蘭安寧。”

姚昆微皺眉頭。如何又扯上了錢裴。

管事答姓馮的轎伕因為手腳不潔淨早被攆走了，早已不在府中做事。至於他的去處，他們儘管攆人，並未探聽。他是賣身進屋，未曾立室，故鄉傳聞是在外郡。管事一板一眼地答：“如果大人需求，小的可找當初那位人牙子再問問。”

姚昆重又把題目問了一遍，安之甫一口咬定確是不知，哭著發毒誓告饒。姚昆見得機會差未幾，命人將他們二人收監入獄，來日再審。

段氏嚇得嗷嗷哭了起來，安之甫也大喊冤枉。但衙差可不管這些，聽了大人的令，拖了兩人下去受刑。很快十板打完，段氏已然昏了疇昔，安之甫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著大人饒命。

姚昆想了一想，內心有了主張。他謝過百姓們的熱情，將大師都讚譽了一番。然後道此事關乎軍機，需暗裡審辦。叮囑世人若再有細作動靜速來相報，若查明失實必重賞。

錢世新緊皺眉頭：“她可肯定便是細作？”

姚昆不說話了。貳內心也大略明白，這事確是錢裴乾的，然後他定是把線索都措置潔淨了。他看了錢世新一眼，錢世新皺著眉頭似在思考。

姚昆反問：“那安管事當街大喝捉細作，領著一群百姓到了衙門門口伐鼓。現在大家曉得城中有細作，而南秦國的使節還在我府裡住著，將軍在火線守著，梭巡使過段光陰便到。你說有何影響？”

“她確不肯定，我都無話可說。她半路遇劫，來報官。查出匪類的身份是我的任務。”姚昆看了錢世新一眼，“那女人，是個聰明的。先生如果心抱恨恨要招惹她，我是冇法護短的。何況，她身後另有龍將軍撐腰。也不知朝廷派何人做梭巡使，先生常日行事已是招了很多話柄，現在若還不能循分些，你我都得提著腦袋謹慎。”

當下從桌上簽筒時抽出令簽往地上一丟，喝道：“各打十大板，打完再來發言。”

安如晨天然明白姚昆的顧慮，她主動提了一句：“大人，傳聞我這四姨娘自我四妹失落後，人便有些瘋瘋顛顛。”

“大人。前兩日我去了趟火線虎帳，給將軍稟事。”安如晨道。她去邊關火線的事姚昆必然曉得，她便乾脆拿出來講了。“將軍軍務繁忙，城中的一些瑣事，叮囑我好生照看著。比如將軍成心在中蘭城置宅，便教我來問問大人，現在他在城南那宅院，可否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