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龍大淡淡地看了謝旭一眼:“恰是為霍先生著想,為兩國戰役百姓安樂兩軍將士的性命著想,纔會有些對策。先生在兩國即將交兵之時,在我軍中來去自如,悄悄來悄悄走,這落在貴國朝中故意人眼裡,是做何感觸?莫非不會借題闡揚?再者,我是信了先生,但貴國事否信我?我莫名收回戰旗怕是貴國將士會猜想這是我的用兵之計,更會妄加結論。”
到偏廳的路不算太長,安如希卻走得頗艱钜。身後的盧正讓她如芒在背,但這一趟她是咬了牙不得不來。
“我與將軍清明淨白,你滿嘴汙言,胡說八道,大吼大呼,毫無禮數。我本日不肯再與你說話。你歸去吧。待你想明白,真有難處來與我就教,換副麵孔再來。”
霍銘善沉著地拱了拱手:“如此,便聽將軍安排便是。”
安如晨淡淡應道:“你看到了,我確是不在。”她將手上雜物交給來迎她的丫環,叮囑備茶,在偏廳裡歡迎安如希。
謝旭皺了眉頭,退至一旁再不言語。
“那又如何?你不是有將軍嗎?你的阿誰保護。”安如希一指門外,隔著門板,外頭站著的是盧正。“有天夜裡闖到我房裡,逼迫我服了毒|藥,說這毒每月需服解藥。我若對你有半點倒黴,便教我毒發而亡。”
霍銘善內心明白現在使節順利過江,本身算是被拿在了龍大的手裡,他才挑此機會問話。霍銘善點頭:“將軍是問倒老夫了,老夫確是不知。”
霍銘善心頭一熱,施了個禮:“將軍仁義之心,老夫佩服。望我們兩國永久交好,百姓安樂,將士安然。”
安如晨還是不說話,她在忙著壓抑心頭肝火。
龍大將他回了一趟中蘭城與太守商討的成果說了,略去他們海內的行事安排,隻挑了與南秦相乾的講。比如他們將派特使至南秦,亦會以驅逐使節的禮節迎霍銘善至中蘭城,待兩國情勢穩定,聯手協查茂郡裡南秦使節遇害之事,查出本相,製止惡戰。
與霍銘善一同前來的幕僚謝旭聽得此言差點冇跳起來:“將軍的意義是要將我家先生扣為人質?”
安如晨冷道:“發完脾氣了?威風完了?事情處理了嗎?”
安如希仰了仰下巴,彷彿被她的語氣激得又氣憤起來,她道:“那日錢老爺來家裡作客了。他……”她閉了閉眼,持續說下去,“他將我拉至花圃亭子裡,威脅我讓我統統聽他的,他讓我做甚麼,我便得做甚麼。如若不然,他就將我賣到南秦國的窮村僻壤做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