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俄然靈光一現,問道:“那七小我,確切全死了嗎?”萬一有人底子冇喝酒,但見得景象不對,也倒地詐死,以後再尋機逃脫呢。或許安如晨說了大半的實話,她底子就已經查到了,不然怎會連細節都猜測精確。她手上的人證,或許是使節之一。
崔浩悄悄心驚,這個他們竟然都猜到了。
安如晨說到這兒,緩了口氣,喝了幾口水。崔浩重視到她似無認識地撫了撫小腹。
崔浩當晚寫了封信,信上說從安如晨那處套到了首要諜報,但願能與大人見一麵。第二日一早,他去了美膳酒樓,將信塞進後院小門旁的一塊青磚背後。
“除了細作以外,其彆人都死了。”安如晨看著崔浩的神采,曉得將軍猜測的都是對的。“不然八小我帶著一小我質,如何藏匿行跡?吃住行樣樣顯眼,不成能冇有線索。將軍查不到,故而有此推斷。由細作動手,殺人滅口,嫁禍栽贓,梁大人留書一封,與那細作藏身通城。數個大活人不好藏匿行跡,屍身倒是能夠的。”
安如晨頓了頓,問崔浩:“大人手上有證據嗎?”
“合作與管束是綁在一起的,冇有細作耳目,何來管束?冇有管束,何來信賴?”
“我是用心要與大人顯擺的。因為這線索,是我給了將軍提示。甚麼都查不到,是因為本來就甚麼都冇有。那馬車就是輛空馬車,是用心誤導將軍,也讓大人有來由將統統人手調開,好讓梁大人和細作行事。將軍對梁大人思疑,以是冇被綁架一事拉著跑。他推斷使節已死。行館冇有血跡,冇有搏鬥陳跡,是因為用毒。當統統人團團轉在外馳驅查詢被挾製的梁大人行跡時,實在他們和屍身還在行館,隻是換了個房間。大人當時裝得錯愕無助的模樣,事事拉著將軍做主,實在不過是想滋擾將軍。大人也確是得逞了,待將軍抽得空來想通整件事,行館裡已經人去樓空。”
崔浩頗不安閒地換了個坐姿,道:“這麼大的事,夫人說得挺輕巧的,我倒是不敢想。斬殺來使,這任務可不小,我是未曾傳聞有這事。”
崔浩背脊一涼,這時候才認識到當時的狀況是多麼凶惡,真的隻差一步就會被查出來。幸虧魯大人在石靈崖及時措置,逼走了龍將軍。
崔浩道:“我從未與你說過梁大人的被挾製是假的,也從未說過史太守瀆職諸事是被讒諂的,我也從未與任何人有過任何承諾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