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晨停了一停，看了看徐媒婆的神采，再道：“嬤嬤，將軍允我與你籌議，便是給了我們機遇。嬤嬤務必三思。將軍承諾若能抓到正犯，你與我他都不會再究查。我也不求彆的，我家裡的狀況嬤嬤最是清楚，今後我嫁了錢老爺，若出了甚麼費事，嬤嬤念在我此次互助的份上，也互助於我，這便夠了。”

安如晨的心沉入穀底，敝開的府門又要被門房關上了。安如晨看向對街的茶水攤，阿誰麵善的男人和攤主正都看著她，見她望疇昔，忙閒談般的提及話來。安如晨一向看著他們，直到府門被關上。

安如晨低頭一副怯懦誠懇樣，丫環幫她回話，說是蜜斯要去挑些新脂粉，再買些糖果子吃。

“嬤嬤急著去報信嗎？”

安如晨麵露鎮靜：“二姨娘，糖果子可花不了甚麼，莫要扣我的月例銀子。”

安如晨又道：“又或是嬤嬤動靜通達，不管上哪家說親薦人辦事都趁便將那府裡的動靜事無大小皆探聽清楚。宅內各院方位，大家秘聞愛好，待用得上時，嬤嬤便有了籌辦。”

安如晨盯著她，也冷聲道：“冇了。”

安如晨不敢不承諾，丫環也忙恭敬應了“是”。

徐媒婆目光閃動，笑道：“陳家那頭還等著我去催著李家給個準話呢。大女人有何事？”

徐媒婆臉僵了僵。這反應讓安如晨內心稍安，她持續道：“第二件，將軍說徐嬤嬤定不是主事的，他能夠放嬤嬤一馬，但若教唆嬤嬤辦事的那人冇抓到，他如何都得找人擔責。嬤嬤是聰明人，曉得該如何辦的。”

安如晨不答，仍在看著徐媒婆。當日將軍就是這般盯著她，她心虛，以是各式猜想，現在徐媒婆內心，定也是在各式揣摩她的企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