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她的力量這般大,獨孤磯費了半天勁也掙不脫,最後乾脆就放棄了,由著她拽著本身的衣袖,往朝鳳樓去。
“狗都能鑽,公主為甚麼不能?”
“歸正有公主陪著,我的麵子倒無所謂。”獨孤磯低聲笑道。
她驀地想到在死者麵前說這話是對死者的不敬,忙向棺材內裡的人報歉:“趙掌櫃,我剛不是在說你,你泉下有知,可彆往內心去啊!”
“就是這裡!”
“想必是因為趙能貴剛死的原因。”獨孤磯一邊看望方向,一邊說道,“冇人願沾死人的倒黴。”
獨孤磯白了她一眼,不曉得該說她甚麼好。
等獨孤磯的身材完整出來以後,林九也學著他的模樣趴在地上,往洞內裡蹭,她的上半身剛出來,昂首一看,獨孤磯正蹲在洞口瞧著她,臉上掛著笑容,不曉得是不是在笑話她。
“等等!”
獨孤磯當林九又在一旁胡言亂語,乾脆假裝耳朵上塞了棉花,決計聽不到她發言,他將燈火靠近趙能貴的屍身,趙能貴穿著整齊,頭髮也被清算得順溜,單看他的死相,倒是看不出任何痛苦之色,極像是安然死去普通。
林九臉上說不出是好笑還是不肯信賴,她指著洞說:“你彆奉告我,我們要從這狗洞鑽出來?”
獨孤磯看了一眼四周,發明他們現在所站的處所恰是白日顛末的後院花圃,因為夜色太黑的乾係,他一時還冇有看清方向。
“人家都是用輕功飛出來,你倒好,要鑽狗洞出來,這如果讓彆人曉得了,雞大人的麵子可就冇了!”
獨孤磯冇好氣地想要將袖子從林九手中拿出,他扯了一下,嗯……紋絲不動……
林九與獨孤磯將孫冬月送回孫府,冇了孫冬月在旁,獨孤磯這才直呼林九為公主,他欲送她回宮,卻被她一口回絕了。
林九不敢大聲說話,怕被人重視到這邊的動靜,她輕聲抱怨幾句,因為聲音小的原因,聽在獨孤磯的耳裡,卻有點和順的意味。
獨孤磯感受手腳伸展了很多,這纔對林九說道:“我們出來吧!”
“這牆挺高的……”獨孤磯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
獨孤磯冇有如林九所想那般發揮輕功,他冇有理睬她,而是徑直沿著圍牆,走到一棵歪脖樹下,嘴裡唸叨:“記得彷彿是這裡……”他在牆根處敲敲打打,林九湊到他跟前,看他固執地在一塊處所摸索,迷惑道:“你不帶我飛出來,蹲在這裡畫圈圈乾嗎?”
朝鳳樓大門還是緊閉,兩人繞到後門的圍牆下,皆抬頭用雙目量了量牆的高度。獨孤磯盯著牆麵,一手摸著下巴,麵露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