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夫人掃了跪在麵前的兩人,另有較著一臉不甚買賬的甄老太爺,緩緩地問道,“二老爺,你說說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媳婦如何會如許?”
甄老太爺當然不會把事情鬨到官府去,但是也要讓劉府曉得他們魚死網破的決計。
“我打死你這個牲口。”甄老太爺站起來揚手就打了劉二老爺一個巴掌,“她好好的,你憑甚麼休了她?”
“給我查,到底是誰嘴碎,把話傳到甄府去。”此時四下無人,隻得親信丁嬤嬤陪著,劉老夫人豪不粉飾眼裡的狠辣。
劉老夫人雙眼微微眯起,有些渾濁的眼球顯得更加陰沉,“親家想如何樣,事已致此,就算鬨到官府去,終究證明甄娘確切是明淨的,損的也是甄孃的名聲,另有芝姐兒和業哥兒的出息。”
劉老夫人年若五旬,每天對峙晨煉,技藝比普通白叟家健旺,又因為每日禮佛,隻是一身簡樸的鬆花色褙子馬麵裙就讓她在人前端莊慈愛。
“不可?這也能夠,隻要你承諾在一雙後代結婚前毫不續絃,我就不把他們帶走。”
“不可。”
“我這一雙外孫子外孫女飽受你們非議,想必在這府上過得不甚好,我這做外祖父的痛心疾首,就把他們帶回甄府扶養。”
劉老夫人接過茶盅,呷了一口,眼睛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劉二老爺。
甄老太爺眯著眼睛看這個不成器的半子,當初若不是看在劉老太爺的份上,他是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的。
甄懷向走上幾步,對著廳上劉府最有話語權的劉老夫人說:“我們家甄娘清明淨白嫁過劉府,現在被熱誠,抱屈而死,我就算是告到大理寺也要還我甄娘一個公道。”
一出廳堂,劉老夫人麵上就有了一抹愁雲,瞥見甄老太爺背對著她站在一處,劉二老爺和劉惜之同時跪在地上,忙號召說:“親家老太爺,坐吧。”
劉惜之麵上毫無反應,內心倒是嘲笑。
劉二老爺一下懵掉,他是個爺們,正值丁壯,老婆去了,理應續娶,不娶還不是也讓人笑話。
“我這一輩子隻要一兒一女,現在去了一個,劉府就給我一個和稀泥的說法,看來我倒要親身跟劉老太爺說說來龍去脈。”
劉府現在的這位劉老夫人是填房,劉府大老爺和二老爺都不是她所出,隻要三老爺是她所出,哪怕心中再有公允,麵上也會裝得一碗水端平。
劉二老爺本來就溫吞的性子,被老夫人這麼一責問,就語無倫次了,“我不曉得如何回事,我隻是要休了她,冇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