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閔拱手答道：“下臣是有這個主張，然如何不落陳跡地去除這三頭六臂，下臣費了一番考慮，終無成果，立天王世子之計妙哉，不消皇上脫手，叫他們自相殘殺，皇上賢明！下臣歎服！”話雖獎飾天子，但眼睛向妍禧看去。

石閔悄悄點頭，昂首看趙文帝，他高高在上，端坐於龍椅之上，一隻手倚在扶手上，冕冠上的十二條珠旒紋絲不動，完整看不出天子內心的波瀾。

妍禧咬著牙，一掌拍過來，拍了個空，又橫了一腳，都不到手，隻好對著石閔瞋目而視。

他不再是四年前阿誰坐在龍椅上侷促不安的小天子，也不是萬事都垂問程丞相的小天子，他的龍脊梁長出來了！

石閔又俯身疇昔，輕聲道：“今晚便見分曉，閔哥哥可說好了，你若輸了，先讓我親親！”

妍禧抽回擊，做了個禁聲的行動，悄悄說：“皇上，小不忍而亂大謀，我們回徵文殿再說罷！”

老臣道：“當然，端武侯與天王共過存亡，跟太後乾係也不普通，當年文帝為何能登上皇位？是端武侯的功績極大，天王也參了一腳，要不如何皇上是先帝的小兒子。還能登上皇位？我聽聞端武侯的女兒還是天子的貴嬪呢！”

石閔直起家子，不著陳跡地向妍禧眨了眨眼睛，笑說：“皇上本日頭戴冕冠，龍威浩浩，下臣在階下舉頭而視，不由地心內歎曰：天子陛下真真賢明，我聽聞石虎共有十四個兒子，此中邃、宣、韜、遵四個兒子，剛武過人，皆自視甚高，他們的才氣不下於石虎，閔想呀，這四狼一鬥，必有一傷呀，此計甚妙！”

文帝表情很鎮靜，點頭說：“準了！”

他敏捷走近皇階，那邊立個一個小黃門，石閔在他手上塞了錠銀子說：“煩請小公公給天子跟前的喜公公遞個話兒，就說閔大將軍有話兒要說。叫她略逗留步。”

小黃門進了偏殿，向妍禧點點頭，走疇昔把石閔的話悄聲說了一遍，妍禧一怔，想起與石閔打賭的話，現在最要緊是穩住石閔，不使他向石虎告發，她想了想，對文帝道：“皇上先回徵文殿，主子在這裡等動靜，端武侯這邊有動靜了主子馬上歸去，我們好行事！”

文帝的眼睛裡掠過一絲驚奇，低聲說：“這便是石將軍的主張，說石虎有三頭六臂！須得一一鏟……叫他一人獨木難支！”他眉鋒聳起，做一個砍的行動。

石閔調戲小喜兒，你喜好麼？支撐喔

文帝聽幾道聖旨下來，石虎和群臣冇有反對，他悄悄鬆了一口氣。下了朝走進偏殿，瞥見妍禧，表情便抑不住衝動，上前便拉著妍禧的手，鎮靜地說：“小喜子，聖旨發下去了，如你所料……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