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閔怔在那邊,“跟大姐夫普通可愛可愛!”這句話入了心腸,隻感覺此可愛非彼可愛,便是可愛的可愛的也入心入肺了。她一張臉還腫著,鼻頭處的腫變紫玄色,一張臉看不得,但眼眸裡的笑意,她對掣風的密切細語這般動聽敬愛,一腔的無處泄的恨怒便跑到爪哇國去了。
石閔一凜,抽出馬鞭在空中打了一記響鞭,幾個婆子、丫頭嚇得滾回府門去,妍禧格格又笑起來,戀慕說:“大姐夫那一記馬鞭便叫她們嚇得連滾帶爬的,我何時纔有大姐夫的這等威風纔好?”
供在心頭作菩薩拜!明顯是糖衣炮彈,這般猛射強攻在而來,明顯曉得要被炸得體無完膚,仍然感覺各式受用,心肝脾肺腎一如微風送爽,暖洋洋,輕飄飄。
妍禧一屁股坐在台階上,眾奴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想著不曉得如何結束,隻一昂首,妍禧已冇了影子,趙婆子上前去問守門的主子,方曉得妍禧已經本身進門回府了。
轉頭看看府門邊一隻手指也數不過來的丫頭婆子們,歎了一口氣道:“若我也有甚麼東西傍身,冇事能夠拿出來恐嚇她們也好,大姐夫……”
石閔坐直身子,隻感覺妍禧的手搭著他的小腿的位置,刺刺地痛,如何就如刺了心肝一樣地痛呢?他俯身看她,好小的一個孩子,好腫好醜的一張臉,老是愛裝模作樣,不曉得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可如何就把了他的心肝,叫人不成順從?
這彷彿是一場耐久戰,敵軍強大但滑頭,以退為進,石閔他貌似強大,一再強勢進犯,卻節節敗退,蓋是因為敵軍摸到了他的命門,貫進他的心腸,把握了他的七寸,把美人計、攻心術練到至臻無上的境地,他幾近要投降要服倒。但他已是天下無敵的鎮國將軍,百折不撓,如何便能如此落敗?最後鹿死誰手,喔,不,不……不是鹿死誰手,是……便等著瞧就是了!
“大姐夫想要甚麼東西換?”妍禧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