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個聲音答覆他。
“啊——”冉閔吼怒了一聲,雙目染上簇簇火苗,緊握長戟騰空而起,直取間隔他比來的死士,死士竟然恐懼無懼,四五把長刀伸疇昔抵擋,但那裡是冉閔的敵手,長刀被震驚開去,虎口處頓時血脈儘迸,鮮血濺了一身,倒頭而下。
冉閔曉得,貳內心擎著痛,這是他一輩子碰到最大的窘境,他最愛的女人在火線不到二十步的間隔,他最愛的馬就在他身下抽搐痙攣,他仍在奮力,但是不曉得為甚麼間隔卻彷彿愈來愈遠,遠得他有點力不從心。
不知今夕何夕,不知過了多少光陰,冉閔展開眼睛,痛……痛……他的身上除了痛還是痛,一個高大的身影橫在他的麵前,那人方臉削眉,問他:“你這個奴婢下人、仆從,為何妄自稱作天子?”
慕容恪一回身,手一舉,幾朵雪花飄到他的手上,一刹時化成一滴水,他顧恤地看著,悄悄地說:“殺——”
他舉步向廟廷內裡走去,又幾朵雪花飄來,慕容恪伸手去接……
“娘娘!”
慕容儁嘲笑一聲,從籠袖裡拿出一件桃紅色的阿物,他悄悄地抖了抖,阿物展開,本來是妍禧的小衣,是被慕容恪從妍禧身上強搶過來的小衣,一向被慕容恪放在身邊,不曉得如何到了慕容儁的手上。